李妈更生气了,想要掀起袖子和陈梦怡理论一番,结果又听到陈梦怡的声音。
“等悦悦易感期结束,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有薪假。这次也辛苦你了,这个月奖金我给你三倍。”
李妈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和对我自己女儿一样,她这样我也不放心啊。您别担心,今天我回家去调整一下,明天我准定时就来报道。”
赚钱嘛,不寒碜。
李妈跑路了,陈梦怡想去看看柏悦,又担心自己的信息素会影响到柏悦。只能和看护的beta佣人打视频电话,她看到柏悦安心睡着了,才叹了口气。
“你也不知道自己整出了多大的岔子,竟然还睡得这么香甜。”她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手背上两个洞洞眼,只能自己再回房间里面,找到碘伏和消毒酒精,处理完伤口之后又贴上了创口贴。
印着卡通小狗的创口贴贴上去还挺可爱的,陈梦怡经不住,还笑了声。
她想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柏悦也有一次因为自己信息素而陷入易感期暴动的事情。也就是那一次,让陈梦怡下定心思,必须要等到自己和柏悦都清醒、都情投意合的时候再在一起。
她不知道的是,柏悦在睡梦中,也梦到了那一天。
十八岁,对於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青春懵懂的时候,但对柏悦来说,这已经是她经历过的第二个十八岁。所以少年人会有的那种冲动,她是都没有的。哪怕是因为生长带来的荷尔蒙的悸动,她也没有。
陈梦怡却是有的。
那一段时期,陈梦怡不怎么爱搭理柏悦。因为在学校里面,陈梦怡时常会听到有人取笑她是柏悦家的童养媳。少年人的恶意,有的时候比成年人还要来的更直接。就是因为年少,不知道话语有多伤人,所以才能直接脱口而出。
柏悦已经领教过了,她的小学、初中多的是这样的人。也不会直接当着她的面就开始嘲讽她,只是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明明是和朋友一块三三俩俩在聊着天,却会一边捂着嘴巴一边看向她。
说话的人眼眸里,都带着笑意,只是那个笑意里面恶意的占比太大了,让柏悦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偶尔去上个厕所,也能听到别人对她恶意的揣测,而且说的话语,特别恶心。
“柏悦是瘫子吧?她要怎么上厕所啊?她能自己抆屁股吗?不要笑死人了,哈哈哈……”
“那种残疾的就应该去残疾人学校嘛,就因为家里有权有势,所以才会来到我们正常人的学校。”
“老实说我好讨厌她,就因为她是瘫子,老师让我们多照顾她一点。拜托,班里面有个瘫子很让人讨厌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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