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提臀效果的下衣将腿部线条明显刻划了出来,附带的绑腿带上还有可以放置枪械与刀具的设计,甚至是在小腿处还设计有可以放置小刀的暗袋。黑色平底长靴则有类似流线的设计,让它看起来并不像一般的长筒靴那样单调。
「那是M.I.B的试作品,因为我们并没有女性的外勤探员,因此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可以测试它。」谢仲杰一脸写着相当满意地上下打量着叶纪梓,「它能提供穿戴者在野外时的基本维生机能,在极端气候的地区可以保证身体恒温,你脖子上的连帽具有防毒面具的功能,而衣服材质具有抵抗被一般小刀刺穿的防护力,手套的吸附效果可以让穿戴者在坠落时吸附在墙面上以增加存活率,但作用仅限於在光滑面上,在混凝土与凹凸不平的墙壁上可是会失效的。护胫靴则是可以增加你的弹跳力,可以让你跳上平常到不了的地方。」
「……听起来很像天方夜谭。」叶纪梓极尽所能地对谢仲杰露出怀疑的表情。
「啊哈哈……确实如此。走吧──」谢仲杰让开了舱口,示意要让叶纪梓通过,「准备好后我们就去找纱雪吧,不然她又要气急败坏了。」
贝国东城标准时间:1500时,叶纪梓往南城出发当日。下城区,基督教教会。
「你这次放假不用回家吗?」
日光灯在一楼的教会里明亮地照耀着每一角,明亮的碎石子地板看来像是有打过蜡一样,让这里看起来近乎一尘不染地干净不已。
教友们各自忙於摆设桌椅与食材,为的就是今晚的假期餐会,除了让教友之间热络感情以外,还有透过传教活动让参与的来宾能够对基督教的印象加分。
许多女性教友负责抆拭窗户、为桌面铺上桌巾,与各式各样的餐点摆放。男性教友则是因为有比女生还要大的力气,所以负责移动较重的桌椅、搬运茶桶与汤桶,以及将写有各式欢迎词的大型看板摆放在门外。
每年的尹智厚都会随江朝昌来教会几次,毕竟他并没有家人,因此也有很多次到江朝昌家中作客的时候。比如说这次──
「今年我家人也会一起来参加餐会,嘿咻!──」江朝昌在将一张宽大的餐桌摆放在中央,让它与其它桌面同高地并拢后说道,「大概是受不了我的关系吧,才决定来这里看看的。」
「你家人不是不信基督教吗?好像还有些排斥它的样子……」尹智厚在拉了两张塑胶椅过来时,江朝昌便伸手接过它们,「居然会愿意参加教会聚餐?」
「在这里的你不是也没信基督教吗?」江朝昌俐落地将两张椅子甩入旁边的座位区之后,便向着尹智厚意有所指般地微笑了起来,「信不信都好,反正教会是不会拒任何人於门外的。」
尹智厚看着被布置得差不多的会场后,便递了一瓶可乐给江朝昌。
「谢啦!」在江朝昌接过可乐后答谢道。
「话说,信奉基督教的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愿受洗?」尹智厚在喝下一口可乐之后随口问了起来。
「要说为什么啊……」只见江朝昌微微仰着头,看着在天花板上为了空气流通而转动的大风扇,「虽然我不排斥基督教,也对圣经的内容很有兴趣,不过那不代表我就必须不计一切地奉献自己吧?」
眼见尹智厚露出不解的表情,江朝昌才阔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反正,我依然在为教会做事,受不受洗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况且那只是种仪式而已,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之所向与所作所为。」
「听起来基督教是个很伟大的宗教啊……」尹智厚扭扭脖子,似懂非懂地看着江朝昌说道。
「它并不伟大,伟大的是我们自己。」江朝昌笑着指指尹智厚的胸膛补充道,「神并没有为我们带来什么,反而是教友们为了信仰而奉献自己。这样一想,不觉得真正伟大的其实是人们自己吗?」
「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
「打个比方好了──你也知道我的家人不喜欢我一直上教会,甚至对基督教表示了反感的态度吧?」在江朝昌看见尹智厚点点头后,才继续接言下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坚持受洗,这样一来是不是就伤了家人的心呢?那你认为这是主所乐见的结果吗?」
〝大概不是吧?〞──尹智厚在心里道出了答案。
「我看出你眼中的答案罗!你还真是容易被看穿啊!」江朝昌笑着单手指了一下尹智厚脸上的表情,「所以说,我即使没有受洗,但我的信仰仍然在这里、我为教会所做的事也代表着我相信基督。这样一来,是不是比起神明,能为了信仰而有所付出的我们才是真正伟大的那方呢?」
只见江朝昌将拴紧瓶盖的可乐,轻轻地敲了尹智厚的胸膛一下,彷佛是在传递什么讯息给他一样。
「你也很伟大哦,兄弟──」江朝昌兀自走向门外,意有所指地道。
「我怎样伟大?我又不信教。」跟着江朝昌走出去的尹智厚,在阳光自头上洒落时问道。
「魅上娜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还愿意冒着被纪梓干掉的危险让她在你家住上半年,任谁知道了都会觉得你超伟大的。」江朝昌在和外头人行道上的教友打招呼后,才转身对着尹智厚继续说下去,「虽然我问了很多次,但我还是要问:你还想让她住多久?」
「近期会让她搬去空屋的。」尹智厚
「近期会让她搬去空屋的。」江朝昌在同一时间向尹智厚覆诵了同样的内容来。
江朝昌在尹智厚的脸上若有似无地发现了,那极为不寻常的瞳孔收缩,就在随着他回答问题时动作了起来。
「……」只见江朝昌目不转睛地看着尹智厚,才让尹智厚稍微回过神来似的回望着他,「别那样看我,这次跟有没有看穿你没关系。」
「我问你,」像是发现到其中的异样一样,尹智厚心里带着不安地突然问着,「我是不是一直在讲这句话?」
「Always。」江朝昌稍微投射出了些严厉的眼神给尹智厚,「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你最好快点让她离开你家比较好。」
〝为什么……我会让她住那么久呢?〞──尹智厚,恍然大悟地思考着。
「还有,」江朝昌突地皱起眉,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看着尹智厚问道,「我早就想问了──你哪里来的空屋能让她住?」
彷佛,好像就快要想起些什么一样。
( 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