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里正赶紧将人拦下,“笙儿也只是看到他在酒坊门口出现,咱们又无旁的证据,你如何找他算帐!”

“那、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辛辛苦苦酿出来的酒,险些被人毁得干净,鹿华林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直接将丁癞子直接绑来揍上一顿。

“你且稍安勿躁,如果是丁癞子所为,那八成是受人指使。”鹿里正思索片刻,又说道,“这些日子你可与人发生口角?”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酒坊,连县里都不曾去过,哪里会与人结怨。”

秋收收完粮就是酒坊最忙的时候,鹿华林忙得根本没时间与人出去吃酒。

“可是县里其他酒坊所为?”鹿笙猜测道。

要不是有私人仇怨,那就有可能是竞争对手搞的事情。

鹿里正摇摇头,“滨河县内大大小小有十几家酒坊,我们酒坊规模不大,也并无特殊之处。”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将计就计,对外宣称这酒就是坏了,看看暗中作恶的人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对、对,就按笙儿这、这主意办,我们、我们引蛇出洞,看看、看到底是哪个龟、龟儿子要、要害我们。”

日上三竿,鹿笙看酒坊这边没什么事,也没再多留。

回家前她绕道去了村中一户养鸡的人家,买了十来个鸡蛋和几只母鸡。

凉国的气候温暖,粮食和蔬果种类繁多,但畜牧业并不发达,肉类的价格都比较贵,按家里现在的情况,暂时是没办法通过吃肉来补充营养。

但糖糖正在长身体,每天补充蛋白质是必不可少的。

养几只母鸡就能吃上蛋,还是比较方便的。

鹿笙拎着鸡笼回家,她手上还有一只拔了毛的公鸡,是特意加了十文钱让卖鸡的村民收拾的。

可能是同伴的屍体让笼子里的母鸡受了惊吓,一路上都在咯咯咯直叫,落在鹿笙耳朵里,就是这群鸡一直在尖叫着喊救命。

进了院子,她放下鸡笼,对着里面的母鸡说:“不用喊救命了,买你们回来是为了下蛋,不是为了吃肉的,以后每日给我乖乖下蛋,我就不会宰了你们。”

鹿笙能听懂鸟类说话,但并不是所有鸟类都能听懂人话。

母鸡还是一直咯咯咯叫个不停,鹿笙无奈,也不跟它们再说话。

她拎着鸡笼往后院走,准备把它们放到后面的菜园里,还能顺便抓个虫子。

谁知她甫一回头,正好看到祁枕书站在书房门口。

鹿笙向前走了两步,笑着和她说:“我买了几只母鸡,这样以后家里就有鸡蛋吃了。”

祁枕书面色平淡的点了点头,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鹿笙以为她是看到了自己蹲着和鸡说话的丑样,有些不好意思地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鸡,开口道:“我买了鸡,中午炖了吃,这鸡是老杨家养的,天天在山上跑,肉质紧实,炖起来肯定香。”

她太久没吃过鸡肉,一想起那味道还有些嘴馋,就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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