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口感清冽,但因为他喝得太急,呛辣的感觉直冲鼻腔,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
下一刻,齿尖的醇香裹挟着热意,从喉间蔓延至胸腔肺腑,让人酣畅淋漓。
“好酒!”汉子忍不住惊叹,“这酒怎么卖?”
“大哥若是买来直接喝,三文钱一两。”
鹿笙举了举手中的酒舀,一舀正好一两。
“若是大哥想买回家去喝,一斤二十八文,要是买十斤只要二百六十文。”鹿笙指了指手边的大小酒坛。
这酒虽然比米酒贵一些,但味道更甘醇浓厚。
“给我来一斤。”
“好嘞,不过大哥这酒烈,头次喝可不能超过二两,要不醉酒耽误了正事可不好。”鹿笙提醒道。
有人尝了鲜,后面的人也都纷纷拿起桌上的酒来尝。
清晨的天气寒凉,一口酒下肚,便让腹中便有暖意,不少人喝完后觉得意犹未尽,又买了一两来喝,还有那格外喜欢的更是一买就是十斤。
眼见着买酒的人多起来,她们带来的五百斤酒卖掉了一大半。
鹿笙赶紧让齐南架着牛车再去拉些酒来。
等齐南再回来,还带了鹿华林和两个酒坊的伙计。
接近晌午,码头的人渐渐散去,鹿华林才张罗着收了摊,最后算了算帐,他们这一早上卖了八百多斤酒,有将近二十三两的收成。
鹿华林喜不自胜,“阿笙,真、真是好样的。”
鹿笙想着家里的酒曲发酵的差不多了,准备去街上买几个小的酿酒缸,就没同鹿华林一起回去。
“姐姐、姐姐!”
走到陶器铺子门口,路边一只小麻雀看到她,欢快地飞过来与她打招呼。
“小白,你怎么在这?”鹿笙看了一下四周,小声地问道。
“我跟着丁癞子来的,他就在那。”
小麻雀冲着路边的一个食肆扇了扇翅膀,鹿笙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不仅看到了丁癞子,还见到了另一个‘老熟人’—廖老板,俩人说了两句话,拐进了一旁的巷道。
果然这两个人蛇鼠一窝,勾结到了一处。
鹿笙快走两步,偷偷跟在了他们身后,走到了无人的巷子深处。
“上次不是已经给了你二两银子,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巷子里传出廖老板压着怒火的声音。
“二两银子。”丁癞子讽刺的声音顿了顿,“我可是听说廖老板坑了鹿家酒坊一千多两银子,廖老板只拿二两银子打发我,是不是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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