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今天这篇策论,鹿笙才知道这人超脱淡雅之下,是满怀家国的政治抱负。
想到这,鹿笙心里轻松了不少。
这样想来,她接下来要说的事,多半也是合祁枕书意的。
“是有一事想与你商量。”鹿笙看着她,语气柔和,“我想去北街买一间带后宅的铺子。”
“买铺子?”
“对,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每日站在街上卖酒一是比较冷,二来每天来来回回也不太方便。”
“现在酒坊虽然只有米酒和五粮酒,但往后还是需要多酿造一些不同的种类,或者酿造一些更受酒楼喜爱的酒品。”
后面的话鹿笙没全部说完,但祁枕书一点就通,立刻知晓了她的意思。
光靠在码头摆摊只能卖低价的粮食酒,利润也相对不高,想要挣更多的钱,进一步提升鹿家酒坊的名气,就要再酿造一些符合文人雅士及富贵人家爱喝的酒品,将酒卖到更高端的酒楼。
这样的话拥有一间独立的铺面就是必不可少的门面。
“可是去看过铺子了?”
祁枕书想,鹿笙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应该已经是看过铺子的了。
“只是问了问价格,小一些的大概在四百两左右,具体的我还没看。”鹿笙笑着看向她,“毕竟是买宅子这么大的事,肯定还是要与你商量过后才能做决定不是?”
祁枕书眸光顿了顿,心中升起一抹难言的情绪,有意外,又觉得很是正常。
如今的鹿笙并不娇蛮也不任性,听得进别人的劝解,凡事会为家中考虑,做事也会与她商量。
鹿笙坦然而真诚,只有一点除外。
她的真实身份。
经过多日的相处,祁枕书已能断定那日从北街的牙行回来后,眼前的这个人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鹿笙。
但祁枕书猜不到她的来历,以鹿笙的言行举止推测,祁枕书怀疑她并非是西凉人,甚至并非来自周边的任何一个国家。
越是神秘,越是让人有无尽的好奇。
祁枕书有时很想直接问一问她,她到底是谁,又为何会变成鹿笙?原来的鹿笙又去了何处?是否还会回来?
但心底里又莫名的不想让自己去问她。
变的人是鹿笙,应该与自己坦诚的人,不也应该是她吗?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铺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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