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你不是说见过那梁小娘子,怎地一转眼她就成郡主大人?”苗方忍不住好奇最先问道。
“这我哪里知晓。”秦飞燕摇头不解道,“这单生意是阿爹接的,他与我说这人是梁家的小娘子,我又如何会知晓她怎就变成了郡主大人。”
“师傅接的?”苗方疑惑道。
一般来说,镖局接镖前多是要查证雇主身份,以免遇到出人意料的麻烦,就比如这一趟突然冒出的黑衣杀手。
秦四做镖师多年,应当不会查不出这梁小娘子身份有疑才对。
难不成师傅是知晓郡主身份还故意隐瞒?
想到这,众人皆是眉头紧拧。
按照常理,即便郡主的身份再特殊,秦四会隐瞒其余人,也不应当瞒着秦飞燕这个镖头才对。
想到这,秦飞燕侧头看向老杨,此次走镖虽她是镖头,但功夫最好的人是老杨。
原本本秦飞燕也是秦四特意安排他与他们同行。
“杨叔你可知晓?”
老杨摇摇头,沉思道:“他与我讲,要我来钦州是去找同福会馆谈一笔买卖,现在想来应是不放心你们,才特意喊我一起同行,而同福会馆的买卖只是个由头而已。”
下午那一战,若无老杨在场,他们这些人怕是早已不敌,哪里还能等到骑兵前来支援。
众人商量不出结果,也只能想着待回到滨河县再与秦四问个明白。
临出门前,苗方似是突然想起,满目严肃地分析道:“燕姐,你说昨日你那般对待郡主,可算是以下犯上?”
秦飞燕闻言一愣。
昨日等大夫看过说长宁郡主暂时无碍后,秦飞燕也没多留,便回了房间。
但等她回房躺倒床上后,不知怎地又忽地想起方才四唇相接的感觉。
虽然当时是事急从权,她也并无半点邪念和轻薄之意,但秦飞燕就是莫名记住了那触觉。
今日一早,秦飞燕特意去找过梁小娘子,一是想看看她身体如何能否今日启程,二是想为昨日失礼之事道歉,但走至梁小娘子门口时却被布衣丫鬟拦下,说她不宜见客,而行程照旧。
言语中推脱不见之意很是明显。
昨日那般场景於梁小娘子而言确实窘迫,秦飞燕只以为她不愿提起,便也作罢,不再刻意过问。
“都说皇家礼教森严,你说这郡主会不会因为昨日的事,将你招作郡马?”苗方撑着下巴,冲着秦飞燕揶揄道。
秦飞燕随即抽出腰间的软鞭,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挑着眉没好气笑道:“少在这给我胡说八道,郡主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也不看看咱现在在什么地方!”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原本与‘梁小娘子’有过那样的接触,秦飞燕平静了二十年的心难得有些起伏,不过这一抹心绪在早上那番拒绝后便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