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祁枕书那清心寡欲的样子,鹿笙只觉得二胎遥遥无期。
“阿嚏!”
此时的祁枕书正端坐在小案前温书,忽地一阵凉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案上的纸张也被刮落在地。
秦飞燕开门的手赶忙停了下来,弯腰帮她把纸捡起来,递给她,“对不住、对不住。”
“无碍。”祁枕书放下书,去接她手中的纸张。
就在这时一个大浪打了过来,整个船都狠狠地颠簸了起来,秦飞燕一个没站稳,直接把手上的纸全部甩了出去。
而因着惯性,那些纸好巧不巧,全都砸到了对面坐着的长宁郡主头上。
秦飞燕心里咯噔一下,急急忙忙把纸捡起来。
一边捡着一边道歉:“冒犯了,冒犯了,实在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长宁郡主面如寒霜,心中暗自后悔,早间在看到为她安排的护卫是秦飞燕时,就应当让秦老四再换一人才是。
她心中不满,但到底碍於自身的修养与气度,只威吓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出言发难。
秦飞燕将散落的纸捡起来,但转眼又瞧见一张纸落在了长宁郡主坐着的腿腹之间。
秦飞燕暗骂了一声倒霉,面上扯出一抹为难的笑意,恭敬地唤道:“郡主。”
长宁郡主的视线从书上移开,好看的凤眸带着幽幽凉凉的寒芒。
“那个,有一张纸落到您身上了。”秦飞燕硬着头皮扫了一眼她双腿的位置。
轻轻掀了掀眼皮,长宁郡主敛着眉拾起那张纸,面无表情地放在桌上,只是在余光瞧见纸上的内容后,眸光顿了顿,伸出手去。
秦飞燕见她没有怪罪,赶忙抬手要将纸拿起来,结果手刚伸过去,她没有抓到纸,却是将长宁郡主的手整个握到了手里。
手心的皮肤细润如脂,与它一比,自己布满茧子的手简直糙如树皮。
到底是练武之人,秦飞燕反应极快,甫一握上,便在瞬息之间松了开来,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颔首垂眸道:“多有冒犯,郡主恕罪。”
见她这避之不及的模样,原本因她莽撞而起的郁气更是愈发高涨。
长宁郡主双眼半阖,微垂的眸光上早已覆了厚厚一层冰冷的寒意,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人心的肃杀之气。
若非留着她还有用,定是直接命人将她拖去湖里喂鱼。
“秦娘子无心之举,本宫又如何会责罚。”
弹指间,不等外人发觉,长宁郡主便已掩下心底的杀意,对着秦飞燕宽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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