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前面临街的铺面做了食肆,住宿是在后面的大院,院里有十来个房间,祁枕书要了一间最靠院子内侧的屋子。
院子种了树,也和食肆隔了高墙,整体都比较清静。
祁枕书收拾好行囊,便坐下来给鹿笙写了一封家书,告知了自己的情况。
白鹤学院每年都有不少异地的学子求学,因此就在书院边上便有人专门坐起的捎信的活计。
不过等鹿笙收到信时,已经是四日以后了。
天气越来越热,喝高度酒了人也少了起来,加上各家做的五粮酒陆续上市,酒铺里五粮酒的销量一日比一日少。
而相对的,甜米酒反而因着是大家喝惯的口味,并没有太受天气影响。
这日,鹿笙抽空回了一趟酒坊。
前些日子桃花还未开的时候,她重新改进了酒坊的甜酒酒曲,让酒坊做了一些桃花酿,她想去看看发酵的如何了。
“昨日便、便已经酿好了。”鹿华林喜笑颜开地同她说道,“早间刘、刘福来同、同我定米酒的时候,我、我给他尝了尝,他一高、高兴就、就定了三、三百斤。”
刘福来是滨河县福来酒楼的掌柜,与鹿华林算是发小,自从开了酒楼以后,便一直在鹿家买酒。
这一次鹿笙做了新酒曲,所以即便纯糯米做的桃花酿,出酒率也比原来要高出许多,所以价格也比往常要低。
“这还真不错。”
桃花酒还未上就已卖出去,确实值得高兴。
“他还说过、过两日给我介、介绍玉、玉春楼的管事。”
“玉春楼?”鹿笙疑惑道。
“对,玉春楼。”
玉春楼是滨河县最出名的花楼,如果说每日滨河县喝掉酒最多的地方,那就非玉春楼这所销金窟莫属了。
要是能与玉春楼做上生意,确实是一笔大买卖。
“到时候大伯可以把菊花酒和金樱子酒也带过去。”鹿笙想了想说道。
酒坊冬月做的菊花酒和金樱子酒已经窖藏三月有余,现在可以起窖了。
花楼里的酒度数不能太高,高了喝一点就直接醉倒了,那后面的消费自然也就少了,所以花酒和果酒这种低度数的酒最是适合。
“花楼里肯定一年四季都需要有酒品,我们除了米酒还可以做低度的花果烧酒。”
“二月有桃花,四月有青梅,六月有杨梅,八月有桂花,十月有菊花,一年四季都能有不同的果酒与花酒,而且这些酒贮藏的时间更长。”
“花果当季的时候我们可以做现酿的甜酒,等下季了还可以有泡制的果酒来替代,两者虽有差别,但都有丰富的花果香。”
“对对对。”鹿华林听后更是开怀不已,“回头我、我把它们都带去。”
二人商量完,又去酒窖开了菊花酒和金樱子酒,这两样酒都已经窖藏完成,味道清香还带着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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