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知道凶手是谁了?”秦飞燕走到二人身旁好奇问道。
“还需再确认。”
祁枕书说完,转头看向长宁郡主,只见她负手而立,冲她抬了一下下颌。
聪慧之人交流,只用一个眼神便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
祁枕书对微微颔首,转头先是细细打量了月蝶一番,又看向她身侧的小红,问道:“你当时进来收拾茶盏,可看到吴老爷还活着?”
不似长宁郡主说话时自带的威仪,祁枕书语气平淡,没有半点压迫与质问的意思,就如同寻常谈话一般。
“是、是活的。”小红也没有方才那样紧绷,说话也利索多了,“当时我还听到吴老爷打鼾了。”
“这地上的茶杯都已经收拾了,为何茶水没抆干净呢?”祁枕书又问道。
“我刚收了茶杯,姑娘、姑娘就说要去方、方便一下,我就没收拾了。”
小红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月蝶,月蝶没说什么,只拍了拍她的手。
“那也就是说,你与月蝶从净房回来时,是与月蝶姑娘一起进的屋子?”祁枕书推测道。
“是、是的。”小红有些畏惧地点头。
“可是你走在前头?”
“是、是的。”小红惊讶道,“是我开的门,姑娘正与阿宏说话,我就先进了屋子。”
她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猜出,她是跟姑娘一起进的屋子,又是先进的屋子。
长宁郡主转身坐到一侧的案桌旁,看着祁枕书问话。
小红回完话,祁枕书看了一眼月蝶,只见她面色如常,并无变化。
“你且说说,你们进屋后都做了什么?”祁枕书语气依旧不疾不徐。
“我走在前头,姑娘走在后头,我想去收拾地上的茶水,一抬眼就瞧、瞧见吴老爷被人杀了。”小红想起那一幕仍然有些害怕,颤着声音道,“我、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姑娘就去看吴老爷,发现他已经死了,然后阿宏就进来了。”小红接着说道。
“她说的可是属实?”祁枕书又看向月蝶问道。
“确实是如此。”月蝶小声应道,“奴家也是听到小红的叫声,才发现吴老爷胸前插了把匕首,奴家大着胆子去探了探吴老爷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了。”
“那立灯也是你撞倒的?”祁枕书凝眉盯着她问道。
“奴、奴家发现吴老爷死了,奴家害怕极了,就不小心撞倒了立灯。”
月蝶说着话身子跟着颤了一下,手指紧紧绞着手里的绢帕,眼眶也跟着红起来,那模样甚是可怜。
“你可曾点过这屋里的蜡烛?”祁枕书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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