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这么做都是替她身体着想。
好心当成驴肝肺!
在心中暗暗腹诽一句,秦飞燕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跟在长宁郡主的身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山门之后,一座青瓦白墙的庵堂掩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间,东侧的庵堂内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高过白墙,翠绿的叶子间小小的白花成簇。
秦飞燕看着庵堂里升起的嫋嫋白烟,满肚子疑惑。
长宁郡主身为江南道的转运使,来了青州的第一时间不是去府衙,竟是来到山里烧香拜佛。
还未走到庵门前,秦飞燕就瞧见长宁郡主的丫鬟阿绿向着她们二人走了过来。
“郡主。”阿绿俯身与长宁郡主行礼道。
长宁郡主微微颔首,阿绿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秦飞燕,秦飞燕笑着与她招呼道:“阿绿姑娘。”
“秦镖头。”阿绿回了一个浅笑。
上次的钦州之行秦飞燕给她留的印象不错,性子爽朗又尽职尽责,一手软鞭耍得很是飒气。
除此之外阿绿总隐隐觉得长宁郡主似乎对这位秦镖头有些不同,但具体怎么个不同法,阿绿也说不明白。
“如何了?”长宁郡主问着话,往庵堂里走去。
她的声线柔和,与方才甩袖而去的她判若两人。
“一切已安排妥当。”阿绿跟在她身后回道。
秦飞燕对着那道娉婷的背影撇了撇嘴。
这人果然只有对着她时是没有好脸色。
进了庵堂,最前面的是一座大雄宝殿,殿外有一尊很大的石质的香鼎。
香鼎的东侧就是那棵从前外能看见的银杏树,银杏树的纸条上挂满了祈福的红丝带,此刻树下还有三两个香客。
其中有一名个子娇小的少女手里拿着一块挂着红绳的牌子,向树上扔去,然而她的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扔了好几次都没将牌子扔到树上。
阿绿领着长宁郡主和秦飞燕往庵堂的后院走去,路过银杏树的时候,那少女又扔了一次牌子,而这次牌子打在了树枝上后,又朝着长宁郡主的方向飞了过来。
秦飞燕眼疾手快,手臂一抬,稳稳接住了木牌,视线自然也落在了牌子上,牌子上写着一行小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少女见到牌子抆着树枝掉了下来险些打到人,忙小跑过来,就瞧见了一位身姿飒爽的姐姐动作敏捷地接住了她的牌子。
“实在抱歉,是我手太笨了,险些砸到你们。”少女赶忙道歉,只是抬头再看去时,就见着那位飒气的姐姐已将她的心愿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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