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站稳,前排的林然就转过头来,在门边看到秦飞燕后,扬起一抹清甜的笑容。

秦飞燕冲她点了点头。

瞧见秦飞燕的回应,林然的眸子亮了亮,面上的笑也更甜了。

顾着祖母在场,她只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眼神,只是在转头时,对上了一双清冷如水的眼眸。

庵中往来的香客都是女子,长宁郡主并未带着帏帽,那张精美绝丽的脸庞看得林然一愣,呆呆地转过头后,又偷偷转回来。

视线在秦飞燕和长宁郡主身上逡巡一圈后,稍稍舒了一口气。

这两人瞧着应当并无甚亲密关系。

讲经结束,林然搀着祖母向外走,路过秦飞燕时冲着她眨了眨眼,秦飞燕回了她一个笑。

长宁郡主眼风一扫,施施然朝静慧师太走去。

静室内。

静慧师太收回摁在长宁郡主腕间的手,眉眼祥和道:“郡主心疾早已无碍,上次晕厥是太过劳累所致,往后切记操劳过度,应是无虞。”

阿绿紧绷的神情缓了缓,就听见静慧师太又开口道:“只是郡主脉象滑数,近日可是时常心神不宁?”

长宁郡主看了一眼阿绿,阿绿心领神会地退出屋子,跨出门槛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门外守着的秦飞燕身上。

秦飞燕被她看得有些莫名。

听到木门合拢的声音,长宁郡主握着茶杯的手转了转,才抬起头,眸中带着从不曾出现过的茫然,开口道:“最近几月,我时常会觉得有些心悸。”

静慧师太眉间微微一敛,通过方才的脉诊来看,长宁郡主的心疾确实已痊愈,不应当有心悸之症才是。

“可是时常会犯?”静慧师太思忖道,“心悸之后可还有旁的不适?”

长宁郡主抿了抿唇,暗自吸了一口气,才将自己的症状说了出来。

等她述说完毕,静慧师太眉眼舒缓,“按郡主所说,应当并非心悸之症。”

“那是为何?”长宁郡主不解道。

静慧师太抿了一口茶,才笑着开口。

片刻后。

静室的门在一起被打开,秦飞燕习惯性地向门口看去,正巧对上长宁郡主清润的眼眸。

长宁郡主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秦飞燕,便抬步向外走去。

在她身后,静慧师太亦是目光柔和地看了看她。

秦飞燕抬手抆了抆自己的面颊,没在手上看到有什么灰尘,心中满是不解。

她的脸上也并没有什么脏污,怎地一个两个出门后都是要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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