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柳芸的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齐南一直不安的心才稍稍平复。

“没、没。”柳芸回手握在齐南的腕间,整个身体都在怕得发抖。

察觉到柳芸右腿虚虚踮着,膝盖处的裤腿上还有很大一块泥污,齐南眉间一拧,忙问道:“你右腿受伤了?”

“不要紧,就是摔了一下。”柳芸顾不得腿上的伤,看了一眼地上的鹿强,“你快去报官!”

比起处理鹿强,齐南更关心柳芸的伤势,“我先带你去医馆。”

她说着话就要想去搀柳芸,柳芸摇了摇头,“先去报官,别让他跑了。”

经柳芸提醒,齐南明白过来,万一她们看病时鹿强醒过来跑了,再报官也抓不了他。

可现在让她留着柳芸与这龌龊的人在院子里,齐南也不放心。

她想了想,回伙房拿了绳子,直接将鹿强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我先送你去医馆,再去报官抓他。”

“嗯。”柳芸点点头。

齐南走到她身侧,扶着柳芸走了两步,可这样的动作实在太慢。

“要不我背你去医馆吧。”齐南有些冲疑地问道。

以前没有旁的心思,齐南抱起人来也无所顾忌,现在心境不同,倒是有些畏首畏脚了。

生怕自己唐突了柳芸,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么搀着走确实有些慢,柳芸惦念着早点将鹿强送官,便点头应道:“嗯。”

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可当柳芸双手环过齐南的脖颈时察觉到了,齐南背她的这个动作有些过於亲密了。

等齐南站直身子,她也挺了挺后背,与齐南的背拉开一些距离,将双手分开放在了齐南的肩头。

齐南的个子很高,后背也格外宽,这样半趴在她身上的感觉,让柳芸产生了久违的安稳。

这感觉,自她父亲过世后便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父亲过世,母亲改嫁,继父不喜,被卖给鹿家,与鹿雨相依为命,被驱逐出鹿儿庄,提心吊胆地与鹿雨过着日子。

这么粗粗想来,十几年来,柳芸觉得自己就从不曾安稳过。

即便是在鹿儿庄的那几年,柳芸一方面受着黄氏排挤和诋毁,和她时不时地占便宜,另一方面惦记着田地里的收成,为了能吃饱饭操劳。

而此时此刻,她体会到了安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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