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过宽大中衣,披在身上,裹着怀里女人踏入了温暖内殿中。身上水珠被中衣吸干净,锺离然抱着怀里女人来到床沿坐下,就着中衣替她拭去了身上水珠。
於是中衣落地,厚重纱帐垂下,不着一缕顾思源滚入了床榻。
昏暗灯光透过纱帐照进来,皇帝修长身躯压在顾思源上方,俯身在她脖颈处落下了一个吻。
顾思源抬手,拥住了她温暖身躯,仰头看向了帐顶。狡猾皇帝缓缓下滑,将温柔吻落在了每一处。而后抽身,跪在顾思源身下,轻轻托起了她玉足。
顾思源身躯微仰,仰头看向床尾皇帝。但见皇帝俯身,在她雪白脚背上落下了一个吻。
“嘶”那吻变成了噬咬,顾思源吃痛,全身微颤,轻声道“陛下,别咬”
昏暗灯火中,皇帝面容昏暗不明。没一会,温暖身躯压了下来,重重地挤压着顾思源身躯,在她耳边低语“那你张开些”
顾思源依言,分开了双腿,细微酥麻没一会就漾遍了全身。她半眯着眼,在皇帝怀中瑟缩着身子,陷入了浮沉梦中。
浓郁春意在室内蔓延,而灯火照不到宫殿外,有风骤起,吹着细碎雪花抆过昏黄灯光飘落。没一会,寒冷冰雪笼罩了整个大地。
天色未明时分,一场雪又冻住了源州城。皇帝搂着怀中温暖女人,藏在幔帐之中,怎么也下定不了决心起身。
年纪愈长,似乎愈发没有自制力,只是於某一日寒冷早晨起身都很难做到了。想到此处,少年君王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将浑身皇后重新裹得严严实实后,起身穿上了中衣。
早早成婚也不太好,正是青春好时节,年少振奋之际,却易於沉迷美色,实在是太不好了。
锺离然这么想着,扭头看了一眼还睡得深沉顾思源,俯身在她面颊上落了一个吻。她坐在床边看了顾思源好一会,这才依依不舍地掀开幔帐,从床上下来,裹上了厚重外衣。
内殿亮起了灯,侍人们伺候着皇帝洗漱用膳,细碎声响在宸宫中喧嚣了一会,就随着一盏驶入黑暗中灯逐渐远去。
没一会,宸宫四周灯又暗了下来,四周重归於寂。顾思源枕着窗外传来地细碎风声,又一次陷入了梦中。
待侍人唤她起身时,天色总算是蒙蒙亮了。顾思源洗漱整齐后,就用了早膳。因是入冬,太皇太后担心顾思源早起请安会冻坏了身子,於是小雪过后,她就免了顾思源请安。
因而早膳过后,顾思源有些无所事事,就靠在暖炉旁小榻上,捧着一本书细细地读着。
她在读书,窗外侍人拿着铁锹清理昨夜落了满院雪。顾思源听到动静,就支起窗棱,看向了此刻热火朝天院子。
两三个侍人拿着铁锹,正将满院雪铲到角落里,清理出一条可供人行小径。顾思源见满院白雪压松柏,遂起了心思,将手里书放下,对身旁侍女说道“随本宫到院子走走。”
侍人们称了诺,顾思源就带着她们到院子里走了一圈。待她回来之时,沾了满身雪,又换了一套衣物。
她捧着书,重新回到窗前读着,只是那满院雪却已换做了一排憨态可掬雪人。雪人立在长廊下,以卵石做眼,手举松柏,统一面向朝晖殿露出了大大小脸。
顾思源扭头看向窗外,见着自己方才做好那群雪人,心想皇帝见了,应当是要说上她几句。但不知为何,她却忽然很期待,那个总是很正经孩子,见到这群不像样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会笑吗还是会摆出嫌弃样子
可无论哪一样,顾思源都觉得自己十分期待。
思及此,她捧着手里书,漾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