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有灯光斜斜照在两人身上,显出几分属於黑夜的寂静,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明洛嫒确定, 温芮应该是来告诉自己答案的。

胸腔里的一颗心跳得更快了。在过去四年里,包括她们结婚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忐忑过,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期待过。

她告诉自己不要期待。

因为自己的要求实在有些一厢情愿的味道。

太过理想, 奢侈, 甚至是强人所难。

她怎么能要求别人一生只喜欢自己一个?

人的一生漫长又无奈, 会遇到很多人, 会遇到你反感,厌恶的人,相反,也会遇到你欣赏,喜欢的人。

就在两人相视沉默的时候,盒子里的小狸花猫叫了一声。

温芮听到声音,注意到明洛嫒手里的箱子,“是猫吗?”

“嗯,今天下午它自己找过来的,还是只奶猫,我打算把它养下来。”

明洛嫒再一次看向温芮,“我准备带它去宠物医院,你……要一起去吗?”

温芮微怔了一秒,很快便重重一点头,“好。”

两人坐上车,还是像从前那样,明洛嫒开车,温芮坐在副驾驶。她手里捧着箱子,时不时逗一下小猫,握握它的小爪,摸摸它小脑袋。

明洛嫒看了一眼这一人一猫的互动,笑道,“你说奇不奇怪,你摸它这么久都没事,孙愿只摸了它一下就被它咬了。”

“孙愿被咬了?”

“嗯,这会儿应该在八院打疫苗。”明洛嫒大概说了今晚的聚餐,还有孙愿被猫咬的经过。温芮听得忍俊不禁,“猫不是不能摸尾巴的,它们的尾巴很敏感,不喜欢让人摸的。”

温芮抱起小猫,很亲昵地摸着它的头,“是不是呀?”

她转过头问,“它叫什么名字?”

“没有,还没来得及取名,”明洛嫒微笑,“不如你给它想一个名字吧。哦,忘了说,她是个小姑娘。”

温芮ʟᴇxɪ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叫小梨花吧,它是只狸花猫,刚好谐音。”

梨花么?

明洛嫒脑子想到的是一树雪白的花,在春天的季节开的正好,雪一样纯洁。

像极了年少的初恋,纯真洁白。

花儿本是很美的,可偏偏赋予梨花的诗总是忧伤而惆怅的。

就好比,初恋是开始,却很少是归处。

一切可能都与一个谐音的“离”相关吧。

温芮见她半天没吭声,忽然想起“梨”音同“离”,这也是很多庭院景观,种桃树不种梨树的原因吧。

她忙改口,“叫麻团怎么样?两个字更顺口。希望它以后长得胖嘟嘟的,像一个毛团子。”

“就麻团吧,挺好的。”明洛嫒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团团圆圆。”

“团团圆圆……”温芮在心里反覆默念着,莫名的有些害羞,莫名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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