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被噎了下,脸上浮现一丝不悦,嘴硬,“万一呢。”
“万二也不会有,更何况那么名贵的东西,在这里不会有的。”江畔毫不给情面。
闻言,见月忿忿回了句,“哪这么多废话,你不是说帮我找项链吗?那还不快去。”
江畔面色惊讶,“哇,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求人帮忙都像是在吩咐吓人。”
见月气不顺,还想说点什么,许锐走了过来,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俩。
“你们俩……”他扶了下眼镜,没再继续下头的话,转而问见月丢了什么。
江畔跟许锐说了,然后让他跟着一块去找项链。
许锐很爽快,两人拿上雨衣,准备走的时候,见月说她也要跟去。
“雨小了,我跟着去,更容易找到。”见月坚持着。
江畔看看 她,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稍稍皱皱眉,然后她转身回屋拿了件外套,递过去,“穿上吧。”
见月接过穿了。
雨是小了不少,可初秋的风夹杂着凉意,见月这才意识到江畔给她这件外套给对了。
她挑着雨伞,站在那片荒地地头上,看向正在地里费劲找项链的江畔。
江畔弯着腰,两只手在草丛里扒拉着,每一寸都不放过,因雨衣会影响视线,她干脆把雨衣脱掉,就那么淋着雨,一双手沾满了泥。
这个画面映在眼里,让见月不禁下意识开始深思。
现在的江畔仿佛真的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江畔。
她也说不上来具体到底哪里不一样。
但就会有某个时刻、某个瞬间,见月就会出现一种“江畔不是江畔”的错觉。
雨幕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头顶的雨伞被雨滴敲打着,旋即从伞沿落下 落入地上,溅到她的脚边。
见月不经意低头看看脚下,雨变大了,她的视线再次看向江畔。
当要开口时,江畔兴奋地喊了声“找到了”,随即举着项链笑着看向见月,“是它吧。”
见月豁地脸上跟着绽开笑容,语气跟着兴奋,“就是我的项链。”
她要走过去,江畔先一步出声让她别动。
见月很听话地站在那等她走过来。
江畔小心地用雨水冲洗干净项链,然后递到见月手上,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做好事真开心”的真切笑容。
但这个笑容看在见月眼里,让她心头莫名起了股古怪的感觉,离婚后的第一次,她觉得江畔的笑没那么讨厌了。
见月把视线从江畔脸上移开,看向失而复得的项链,激动地要哭似的,“太好了,我还以为找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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