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倒吸口气,“……你个……流氓!”

江畔大呼冤枉,“你见过流氓?我可比流氓文明多了。”

见月没有立刻回话,反正她现在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索性就让这个臭流氓暂时得意一会吧。

“没错,你比流氓文明,行了吧。” 见月哼了一声,没见的时候想见,等现在真见着了却又说不上什么心情。

见月低下头来,其实,她最想见的是江畔原来的样子。

思及至此,她抬起头来看向江畔,好奇地问,“你以前到底长什么样啊?”

江畔抬手摸了摸口罩下现在这张脸,颇为不要脸地说:“比这张脸好看。”

见月终於笑了,“那,我更想看看了。”

江畔透露道:“我正在学画画,等以后画给你看。”

“学画画?”见月歪歪脑袋,“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从你第一次好奇我的样子开始。”江畔实话实说。

见月心下一颤,咬咬下唇,“你干嘛要为我做这种事?就像你刚刚说得,你来这里不是当舔狗的,我很同意,你只需做你想做的。”

江畔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学画画就是我想做的事情之一,况且我学画画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这句话的确是真的。

江畔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久了别人的她,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忘记自己原来的样子。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样子都忘了,光想想,都觉得那是件可怕的事情。

因此,趁着她还记得,她要画下来。

见月听懂了江畔话里的意思,她看了看江畔,想说些安慰的话,似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江畔给她逗笑,见月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了不言而喻的情意。

相比较江畔,见月刚恢复正常色的脸颊再次绯红一片,她不自在的躲开目光,将视线投向别处。

江畔其实也很紧张,心跳加速,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喜欢一个人。

清下嗓子,江畔也看向别处。

这一刻,两人的安静让周围气氛变得多少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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