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政府那边你可以吗?”她有些担心地问。

“一步步来,”相比刚到村子里的一筹莫展,现在江畔从容很多,“我把这三十亩地的秋土豆种出成绩,明年春再种上几百亩大棚春土豆,一定会得到关注的,现在我正在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到时候别说万亩,就是十几万亩或者几十万亩也不是梦。”

此话一出,见月惊讶,江畔这人的能力远超过她的想象。

她对土地的面积没什么概念,一万亩在她看来够大了,那么十几万亩甚至几十万亩根本无法想象那是有多广阔。

江畔说完看向傻呆呆的见月,问,“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

见月定定神,点点头,踌躇了几秒,问,“得到政府的支持,就能保证以后那里如果真的开发,就不怕那些农民闹了对不对?”

“这个是没法完全保证的,所以我又想了个缺德招,找了个懂风水的,以备不时之需。”江畔不打算瞒着见月,“就是之前在马路上我抱的那个小孩的妈妈。”

提到这件事,见月眉宇间的醋意显出来,直视她一字一顿地确认,“你跟她真的没什么?”

“我跟她?”江畔觉得可笑,“一个beta,完全不是我的菜,最重要我已经有了你和宝宝,见月同志你连这种醋都吃?”

见月脸上冒了点红,嘴硬道:“谁吃醋了?”

江畔浅笑一下,顿了顿,言归正传,“我倒是希望永远用不到金雁。”

“哦,她叫金雁啊。”见月吃饱了,放下筷子,喃喃着。

江畔默了默,忍俊不禁,“是啊,她叫金雁,让人办事,总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吧?”她凑近了些,藏不住嘴角的笑容,“月月同志,你是饭菜没吃饱改吃醋吗?”说完吹下她的耳朵,“无聊的醋别吃。”

见月鼓腮,依旧嘴硬,“我吃醋?”她狠狠瞪一眼江畔。

江畔笑得更欢,见月给她腿上一拳。

挨了打,江畔笑意不减,把见月揽在怀里,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肚子,“小家伙最近乖吗?”

话题跳得有点快,见月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她大概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所以很乖。”

江畔没接话,老实说她这个人其实有点恐婚恐育,尤其是对生育,她是排斥的,或许因为她从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也没感受过父母的爱,所以在她少年时期就决定长大了不生孩子。

她认为,她一定继承了她父母的“抛弃”“没责任”“不爱孩子”等劣质基因。

这种怪异的心理陪伴她多年,直到确定了性取向后,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其实江畔活得很自我,那些来自外界各方的议论、指点和评价她从来不在乎,就算她不喜欢同性,她依然可以不结婚不生子。

只是,她很在乎自己对自己的看法,这么些年,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她爱自己,她也督促自己,提升自己,警告自己,同时也安慰自己,鼓励自己,甚至也会嫌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