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的为对方生孩子?

凭什么,所有人看着都那么幸福美满,只有她看着落魄贫穷无依无靠还要带着个拖油瓶?

凭什么啊?

明明她那么努力的离开了那个小村庄,那么拚命的从底层阶级跳到了上层阶级,老天却跟她开这种操蛋的玩笑。

她好恨啊。

恨老天。

恨那个替代者。

恨见月那个蠢女人。

恨见广涛那个老东西。

恨所有看起来幸福的混蛋们……

於是,她决定,不能让她一个人活的这么不舒坦。

她要把“她”和见月的事利用网络发酵,她要搞垮见广涛那个老东西,她还要接近“她”了解“她”,等时机成熟再给“她”一个来自原身送的“大惊喜。”

她带着这个小拖油瓶搬到了烂尾楼,这栋楼,这一层,是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便能清晰的看到见家大厦。

她必须得用这种自找不痛快的方式,每天睁开眼就提醒着如今活着的目的。

每天上下这种没电梯的十九层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折磨,反倒是累到极致会激起她时常陷入低靡的那颗心。

江畔今天来找她,说对带着见月出来逛街,她得去凑个热闹,再发酵发酵恩爱的两人。

她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剑银,一个给李祥,等坐上计程车的时候,她又给夏延飞打了个电话。

夏延飞就是那个旧情人,其实有时候她会在某个瞬间感谢,不是感谢老天,也不是感谢这个叫金雁,而是感谢以前她是江畔的时候,她在见家当赘婿当狗的时候,能忍住,默默的提升自己,默默的交志趣相投的朋友。

当然,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是谁。

她才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是谁。

因为任何人在她眼里都不值得推心置腹毫无保留。

她利用“江畔”这个身份跟姓剑的和姓李的联系,话怎么说人怎么骗,当然对方不蠢,只是她知道他们贪财他们的弱点,给画个镶着金边的大饼,对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没成功,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因为恶人是“江畔。”

她又利用“金雁”这个身份跟那个叫夏延飞的联系,给颗甜枣许个承诺,让对方甘之如饴。

见月应该到死都不会想到,丢掉的那些她用过的,都被她利用这个“需要救济的可怜单亲妈妈”这层身份捡了回来。

包括那张电话卡。

有时候她想,如果她用这个手机号给见月打电话,那个蠢女人会吓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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