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的预产期到了,肚里的孩子有可能今天晚上就出生,也可能明天、后天,还可能过几天。
各种可能性都有,这期间江畔想,她决不能离开见月半步。
金雁那边安静地有些不对劲,她总要多个心眼考虑见月和孩子的安危。
某个时刻,见月打破沉默,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张画,她先抱在怀里,“给你个惊喜。”
江畔一眼识破,却配合,“什么惊喜?”
见月“噔噔噔”,把画好的江畔给她看,并说:“你那天晚上跟我描绘你的样子,我就想立刻动笔了,等你睡着,我用了一个晚上把你原来的样子画了出来,怎么样,像不像?”
江畔很惊讶,也很惊喜,这回不是配合,而是发自内心地赞叹,“你真厉害。”
见月笑,“我是问你像不像。”
江畔看着画中的人,陷入了沉默。
画中这张脸,这双眉眼,眼边这颗痣,这个鼻子,这个嘴巴……是她的脸。
江畔心头微动,难掩那翻涌的情绪,却克制住了突然抽痛地心脏,浅浅一笑,“很像。”
“真的?”见月看看江畔,又看看手上的画,“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吗?”
江畔想了想,“原来这张脸是活的,是存在的。”
她忍不住开始微微发抖,一些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江畔想,原来她会有一天这么想念自己。
那是她作为她这个江畔最大的标志,不仅仅是一张脸,而是那才是她。
江畔长呼口气,强行按住翻涌地情绪,说:“你可以送给我当做纪念吗?”
见月看出她情绪里的不对劲,蓦地心疼,一把抱住她,“这是草稿,我怕忘记你跟我描述的样子,所以当夜画了出来,好问你有什么需要改的,既然没有,我会很快画出来,而且我本来就是打算画好了送给你当纪念。”说着温柔地拍着江畔的后背,哄道:“不哭不哭,有我在。”
江畔笑出声,“我哪有哭?”她回抱住见月,“谢谢。”
见月心疼地厉害,带了哽咽,“你说的,我们两口子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的。”
江畔又是短促一笑,没说话。
这天晚上,见月专心致志非常认真地画了一张,她特意挑选了跟六寸照片一样尺寸的画纸,为的是画好了做成相框送给江畔,甚至想好了名字——自画像。
这幅“自画像”见月用了三天完成的,完成那天,她还特地选了个精美的包装盒,送爱人礼物是要有点仪式感。
而正在医院住院部办公室向尹丽谘询的江畔,这时收到了李琪的电话,让她看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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