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唇边扬起好看的弧度,说她把文件袋放回了原处,并架不住好奇地问江畔为什么保留那些,应该立马处理掉。
江畔说:“当然有用处了。”
“什么用处?”见月蹙眉,“那种视频能有什么用处?”话到此,她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瞬间嫌弃,“留着……看?”
江畔开玩笑:“……这个也可以有。”
“……”见月脸色阴的能下雨,“信不信我立马毁掉?”
江畔忙解释暂时留着,或许说不定以后能用得到。
“她这种偷拍的行为是违法的,这些都是证据。”江畔说,“在没有跟她做个了断前,总觉得关於她的东西要留着。”
见月皱皱眉,“可你现在是她。”
江畔不假思索,“我不是她。”
不会是她,也不能是她。
见月忙道歉,“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用着她的脸。”
“傻瓜干嘛道歉,又不是你的错,”江畔说着叹气,“用她这张脸可真是一件谈不上好的事。”
见月也叹气,“没想到她死了都这么阴魂不散。”
江畔说:“我需要一个机会,但现在还没有那样一个机会。”
“?”见月集中精神,“什么样的机会?你告诉我,这是我们俩的事,你干嘛总一个人扛。”
江畔又开始嗑瓜子,一边嗑一边说:“我在找一个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机会,要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因车祸脑子出现了毛病,有虐孩子的倾向,精神方面暴躁胡言乱语……”说到最后,便总结道,“让她进精神病院永远在那里是最好的结局了。”
见月想,好像是这样。
“难道你真的想她死?”江畔问,不等见月回答,便补充,“对她那种人,生不如死应该要比死更折磨人,你看,她为什么现在这么痛恨我,因为她现在面临的情况跟生不如死差不多,眼睁睁看着我这个冒牌货得到一切本该属於她的,气都要气死了。”
见月撇撇嘴,“什么叫本该属於她的?这个想法真不要脸。”
江畔赞同。
见月整理下情绪,“你需要我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还是那句话,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比你更了解她。”
爱的时候,人容易盲目,即使知道那是缺点也会包容甚至病态的觉得是特别的优点。
不爱的时候,人就会清醒。被人说恋爱脑,见月从不否认,爱的那几年,她确实盲目到自己都想拍死自己,但现在,回想过往种种,那个混蛋的一切,她无比清楚,那些所谓的“特殊”不过是些恶劣的存在,是不清醒的爱给镀上了一层外衣罢了。
江畔温柔地笑笑,应了声“好”随即话锋一转,提出要看看孩子。
当天下午五点,天突然飘起了雪,不一会儿功夫竟成了鹅毛大雪,赵翠萍他们是晚上八点下飞机,就是下刀子也得去接。
本来跟村上做出租生意的约好了,但一看这么大的雪,跑那么远的路,他的车不行,只能把江畔送到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