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过去一个多月了,见月没有任何消息,连联系都没联系她。
并且把她放在这个疗养院里,还不给任何可以跟外界联系的工具。
种种疑惑让江畔想不通,也猜不到见月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待在这儿很安全。
日子一天天过,江畔也习惯了,这儿的病房设施齐全,精装修,环境优美,如果不是屋内通白,加上消毒水的味道,会很容易让人产生在“家”的错觉。
墙上的电视每天播放的内容全是疗养院安排的节目,大多数是康复训练的讲座,以及圣经讲道。
床头还有一本圣经,这期间江畔把圣经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确实有些收获。
只是,病房洗手间里没有镜子,江畔第一次下床去厕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她并没多想,反而认为是医院贴心的小举动,怕有些面部受伤严重的病人康复期间看到自己的面容会影响心情。
比如她。
江畔整张脸都毁了,拆掉纱布的时候,她摸了摸,说不上来的触感。
面罩拆掉的时候,江畔也摸了,依然是一种无法言语的触感。
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疤痕,她触摸,皮肤光滑,五官也没有乱歪变形的,没什么多大感受,只是感叹医生的技术很高超。
江畔曾透过玻璃以及电视想要看清自己现在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但很可惜,这场车祸影响了她的视力,让她看不清半尺之外的事物。
电视挂在墙上,她看到的是一团模糊,更别说玻璃反射过来的那点投影了。
疗养的日子并无新事,也无新人,每天陪伴她的都是两个主治医生、两个女护士和两个按摩师以及两个男保镖一样的人,同时还有三个负责她吃喝拉撒睡一切生活起居的保姆阿姨。
他们全是外国人,在江畔面前恪尽职守,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临近春节,江畔盯着日历陷入深思。
在这里被“困”了一个多月,后天就是除夕,不过,疗养院里并没有一点年味。
也难怪,外国人是不过春节的。
身体还在恢复中,什么也做不了,江畔没什么计划,就是按部就班的根据医生的指示来度过一天又一天。
除夕这天早上,江畔睁眼,入目的红,环顾四周,窗花、对联、红灯笼,大写的福字贴在床头,连床头柜上的摆设也换成了大红色,就连天花板上的灯泡也换成了红色,更甚至窗帘也成了大红色。
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