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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渡怕痒,轻柔碰她手背,她要颤抖;摸她腰背,更是喘得让人心惊。

但她不躲开,反而将身子靠桑絮更近,以此告诉桑絮,她是心甘情愿的。

在车上睡了一觉,桑絮此时精神无比,开始失眠。

再见面,桑絮吃完早饭正在泡咖啡,裴思渡路过看见,走进茶水间:“早上困吗?”

“还好,但习惯喝一杯。”桑絮连头都没好意思抬。

“好。”

裴思渡离开。

短暂的对话,正常的交流。

就好像未曾发生过怪事,只是桑絮做的一场梦而已。

她应该窃喜,因为裴思渡没有纠缠不清。

但是,喜不出来。

宋尹锐说:“桑桑,你怎么又不高兴?”

桑絮认真回答:“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长了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呢。”

这话逗得整个办公室集体大笑。

笑声聒噪,桑絮也跟着笑了。

她包里藏着盒桃酥,烤的非常成功。她在犹豫,要不要送过去。

犹豫的同时要记些东西,一不留神就写下“裴思渡”三个字,“渡”还差两笔,这行字就被她涂了。

她想,这世上得有种不治之症,叫“裴思渡综合征”。

第21章

当夜晚的鸟群开始啄食第一阵群星,桑絮盘腿坐在沙发里,投影仪放着她正在追的热播剧。顺便,一口口地吃下她给裴思渡准备的桃酥。

她还没想好,要以怎样的姿态送去这份奇奇怪怪的心意,干脆不送。

她自己一口气吃了个干净,打定主意不再为此烦恼。

下班回来,桑絮把原本就足够整洁的公寓又收拾一遍,确定家里一尘不染才舒坦。

忙完她坐下,心血来潮地清点存款,复盘毕业两年来的生活,理智地进行未来规划。

她的物欲不高,购置物品不频繁,非必需品不买,这两年轻松地存下六位数。足够她一个人开销。

她不想买房子,更无需结婚生子攒嫁妆。

经济压力不大。

毕业后,她平庸地步入社会,这份工作她既不热爱也不讨厌,只是借此生存。

上学时候名列前茅的人,不一定要终生跑在前头。

停下来很幸福。

桑絮原本是这样想的。

所以工作她从不多花心思,剧本杀店她也懒得过问

而未来的模样,她曾经连构想都不愿,将车到山前必有路奉为圭臬。

现在,她到了需要沉心思考之时。

新烤的桃酥在九月底,才送进裴思渡的办公室,期间两人的交流为零。在电梯口、茶水间、洗手间偶遇这样的事情,再没有发生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