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揉不着,干嘛让我揉。”桑絮堵上耳朵,避免继续被骚扰。
裴思渡怕她再躲就掉下床去,揽住她的腰:“我刚才帮你吹干了头发,礼尚往来,你当然要帮我做一点事。”
桑絮腰间怕痒,不敢乱动,嘴上不饶人:“是你自己主动帮我的,又不是我要的。而且我就是一个无礼的人。”
面对无赖,裴思渡只好用更无赖的法子:“你这么不想碰我吗?桑小姐现在想做正人君子,但午饭前在沙发上可不是这样的。”
桑絮支吾半天,败下阵来:“不要翻旧帐。”
“才过去几个小时,就是旧帐了?”裴思渡微微抬起上半身,下巴搭在她肩上,小声坦白:“下午你都把我捏疼了。”
说完,她上身往桑絮手臂上贴。
她只穿了条吊带。
这条认知在桑絮脑海里闪过,她哪受得了,脸霎时就热了。
她现在整个人被禁锢住,裴思渡像藤蔓般缠在她身上。从未有过的经历让她大脑陷入死机状态。
裴思渡真讨厌,喜欢引诱她干坏事。
“我跟你说对不起好吗?现在能不能让我好好睡觉?”
她句句都是不解风情的话。
裴思渡不满:“你是没睡过觉吗?”
“我走了一天,很累。”
“只是逛了一个下午而已,穿着高跟鞋的是我,我都没有喊累。”
“是啊,裴总身强力壮,我是个弱鸡。”
“为了跟我过不去,你居然这么贬低自己。”裴思渡感慨桑絮是真的很可爱,但这种时候她的可爱就很可气。
裴思渡彻底无计可施,桑絮大抵是她命中克星,当桑絮铁了心要守住清白,她怎么骗也没用。
她收回纠缠桑絮的手与腿,却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发,做今天最后的亲昵之事。
但桑絮的忍耐有限,这最后一下的抚摸让她彻底被惹急,捏住裴思渡的手腕,在黑暗里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思渡已经准备停战:“我想睡觉。”
桑絮轻嗤,桎梏着她一只手,顺势将她压在身下,“我觉得你不想睡觉。”
裴思渡挑衅她,好像拿定了她不敢怎么样,又好像以为只要勾勾手,她就会被俘虏。
“膝盖还疼吗?”没有等裴思渡回话,她问完将手覆上去,耐心地揉那块骨头。
过了一会,助人为乐的手改换位置,“你刚才说的是这里?”
裴思渡不是喜欢跟她翻旧帐嘛。
揉膝时,裴思渡尚能游刃有余地由着她。
下一步骤是桑絮的报复,手心热度下渗,炙烤所有思绪,她难以招架地后悔了。
另一只手尝试推开作乱之人,但桑絮的力气比她大,反而加重手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