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动地回应和偿还。
这种问题不应该裴思渡问她,她应该问裴思渡才对,而答案她心里有数。
恐怕是个人跟裴思渡这样相处十几天都会喜欢上她,但桑絮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她这样的普通人,裴思渡可以找到许多。
会接吻,会坐车,会说话,会受伤……这些有什么难呢,她跟裴思渡在一起,也只能做这些了。
裴思渡本就挨着她坐,说话间脸贴得她更近,“还有十多天,我们的协约就到期了,你后面有打算吗?”
同样的问题,桑絮每天都在问自己,此时她没有答案,垂眸不语。
裴思渡定定地看她,“或许你心里对我有这样那样的误会和揣测,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后面都愿意跟你在一起,愿意陪你做任何事情。”
桑絮想到密码锁,复述道:“任何吗?”
“嗯。”裴思渡转着弯与她解释:“但要看时机,我怕我考虑不周全,我们的感情会不稳,你说走就走了。”
“也怕你好不容易接受的感情在我的经营下,平淡乏味,让你确信人根本没有恋爱的必要,让你怀疑没有我你会更开心。”
爱情不是必需品,但是,碰到喜欢的人,错过是她不能接受的失败。
她的话柔软而克制,既要往桑絮心里钻,又要把握住分寸,不把人吓跑。她慢慢习惯了桑絮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还软硬不吃,所以一定要提前想好。
桑絮抬眸看她。
她流转的眼波里摆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温柔,发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理解包容你”的信息。
近在咫尺的眼眸里,桑絮看见自己,她越来越想知道裴思渡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喜欢裴思渡的理由,张口就能说出十几条,但裴思渡呢。
她回答过一次,却也只是回忆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故事里的桑絮没有做多么加分的事情。她为什么会记着呢?
她将人按进沙发里,做她一直想做却没贼胆的事情——在她办公室吻她。
她吻裴思渡的眉心,鼻梁,红唇,脖颈和锁骨,如果不是因为下午还要上班,裴总要见重要的客户,她会毫不客气地脱下对方的衣服。
裴思渡在接吻途中自顾不暇,还提醒她担心膝盖,怕她再撞着哪。
桑絮领了她的好意,不压在她身上,坐端正并拢双腿,对她说:“你坐上来。”
裴思渡犹在喘息,看了眼桑絮的腿,又看了眼桑絮,听话地跨坐上去。搂住桑絮的脖颈,与她鼻端对着鼻端。
这个姿势让她们清楚地看见对方的每个神态,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腿上的重量让桑絮调整了下坐姿,膝盖跟着疼,她却不觉得多疼。面颊温度开始升高,她不自信地往后仰,怕烫着裴思渡,更怕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