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桑絮看向窗外,窗户上落了雨滴,她说:“我昨天淋雨,预感自己要感冒,但什么症状都没有。”
所以很多时候,事情根本没有那么严重吧,不用矫情。
她站起,“您忙吧。”
“桑絮。”裴思渡敛起笑意喊住她,“你忘了,是你让我离你远一点的。”
“那是在我们上床之前,你为什么早不听?”猫把人挠完跑了,伤口难道不处理吗?
裴思渡也站起,与她平视交流:“我说了,不想便宜别人。我就是这种人,你该知道,本来你把我想得也没多好。”
“你报复我。”她的话带着刺,她那晚哭了,耿耿於怀是应该的。
“不然呢,你想我们的关系怎么发展,你要对我负责吗?”
她这两天只顾着找裴思渡,想要一个说法,想被安抚。可是裴思渡看破她的软弱,直接问她要不要负责。
“我负责。”
裴思渡摇摇头,将笔在桌子上戳了几下,“你的回答不够理性。仅仅因为做一次,就改口这么答,你反而在糟践感情。你能保证往后脱胎换骨,完全放下防备和顾虑吗?”
“我觉得你不能。如果实质性的东西都不能改变,你现在抱着愧疚和疑惑来找我,问我‘什么意思’,要我给你一个答案,这答案有意义吗?”
走廊里传来说话声,快到上班的点,人几乎都来了。
裴思渡施施然坐下去,清冷地笑:“如果你觉得有意义。你就只听开头吧,我是逢场作戏,我在玩弄你的感情。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
第62章
裴思渡口才好, 有蛊惑人心的本事,还加了讽刺在里头。
她的讽意是克制的,没有直接点明桑絮惯用的手段:只要自己心里好过, 不在意旁人。
但她的善意, 竟也克制起来, 不像从前一样,恨不得人感激到以身相许。
她间接地安慰,那句“逢场作戏”是障眼法。
算是安慰了。
因为她的话越难听,桑絮就越不需要纠结。只需要生气, 怨恨,然后走得远远的。
提取出关键信息,桑絮不知怎么接话才好, 扭捏地说了句废话:“我不需要好受, 你把话收回去。”
她难受是自找的。
同意试一个月的是她, 不愿继续的是她,把人带回家的是她,现在跑来听这一席话的也是她。
这次, 她不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在裴思渡身上, 像裴思渡说的那样自寻舒坦。
倒不是她伟大,而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主动承认自己被“玩弄”了, 不是件光荣的事。
还不如自骂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