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桑絮白天忙着工作交接,晚上回家打包东西。
她不爱买零碎物品,收拾起来倒也方便,不像封憬家里,光盲盒就快摆了半个房间。
离开公司那天,她没见着裴思渡,裴思渡又出差去了。
裴思渡近来忙得厉害,天天加班,桑絮有时候会在公司附近逗留到□□点。
她答应过裴思渡,加班的时候就给她煮面条吃。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答应完,她却没有做到过。
她遗憾没有多为裴思渡做些事情,以至於回忆起来,都是她在亏欠裴思渡。
她奢望裴思渡像以前那样,看破她的小心思,直接发消息让她去煮面。
奢望就是用来失望的。
愿意主动的裴思渡,在八号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又是周末,裴思然来店里打本,从别人口中得知桑絮要去安城的事情。
她后知后觉地发消息问桑絮:“桑老师,你跟我姐怎么了?”
桑絮回得客气:“抱歉思然,我们分开了。”
“为什么?”裴思然打完没有按下发送键,而是将话剪切,发给了裴思渡。
桑老师未必愿意搭理她。
裴思渡也没立即回,她从十七重离开,赶往裴思渡家里。
上次来把她跟桑絮堵个正着,那时候的姐姐跟桑老师看上去很甜,这么快就分手了吗?
在半路时,裴思渡回复她,“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了。以后你正常跟她来往,没关系,不用想太多。”
似乎没想到裴思然会来,裴思渡略显惊讶,放人进去,“来安慰我的吗?”
裴思渡分手过几次,对这种状态不陌生,但那时候裴思然还小,完全不知情。
所以这次在裴思然看来是很严重的事,“姐,你难过吗?你要是想哭,我可以陪你一起哭。”
裴思渡疑惑:“陪哭?”
“对啊,我室友们分手,都要在寝室痛痛快快哭一场。”
年轻人的脆弱让裴思渡大为不解,笑着婉拒:“谢谢好意,但我分手都半个月了,现在让我哭,我也哭不出来。”
半个月了,她才知道,妹妹做得太不称职。
“那我请你吃饭,我还有生活费呢。”
“不用你请,你等我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吃。”
裴思然还是不放心,小心地问:“姐,你真的不难过吗?”
笑了下,裴思渡云淡风轻:“交往时间不长,没什么好难过的。”
裴思然不信,担忧地看她,问她:“姐,你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