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确认没有收到任何短信,欢快地坐过去,“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啊?”
裴思渡留意到她下意识反锁门的动作,挑眉逗她:“查岗。”
桑絮坦荡荡地笑:“我把钥匙给你,你去家里查。”
“不去。”四五天没见,裴思渡想她想得厉害,真见了人,却舍不得动手,只是仔细地看她,“你乖,不用查。”
再腻歪的情话也听过,但回回裴思渡用温柔到哄孩子的语气说“乖”时,桑絮都又羞又恼。她喜欢得很,又不免生出抗拒,哪有这样哄人的。
她二十五了。
百感交集,招架不住地撇开脸,不去看那双迷惑人的含情眼,
“你想喝饮料吗,我去冰箱帮你拿。牛奶,绿茶,气泡水还是碳酸饮料?”
裴思渡笑说:“喝水就好。”
“哦,我去拿。”桑絮才起身,却被她抓住手腕,又跌跌撞撞地坐下来。她不解地投去目光。
“刚才锁门干什么?”
“……”桑絮朝门看去,“我顺手。”
“顺手是什么意思,每次跟人进到这里,都把门反锁吗?”裴思渡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桑絮瞪大眼睛:“我跟别人反锁干什么?!”
“那你跟我反锁干什么?”
桑絮答不上来,裴思渡抬头望了一周,“有摄像头吗?”
“没有。”说话间桑絮会意地将她按在沙发里,近距离地看她,低声回答刚才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我看到你就想做不好的事情。”
轻笑了声,裴思渡拿指尖描她的唇线,“辛辛苦苦跑来陪小朋友过六一,结果发现是坏小孩。”
小朋友,六一,坏。桑絮提取到关键词。
“所以呢?”她问。
“坏小孩就没有糖吃了。”
“可是我不坏,我喜欢你,你说我坏。”桑絮把目光放软了一点,看上去较真到委屈。
明知她在装,还是要哄,“好,不说了。”
“给我糖吃。”
哪里真带糖了呢,外面公共区域摆的倒是多,供顾客随意拿,桑絮会吃吗?
指腹在她唇上游曳,指尖往里碰,“给。”
不作考虑,桑絮低头,温柔地吻她指尖。
裴思渡的眸光越来越沉,呼吸声随着她的吻不匀,指尖上的酥痒顺着骨血四下流窜,点燃初夏。
她腕上一颤,将手指收回。“糖好吃吗?”
桑絮笑:“你尝尝。”
裴思渡垂眸照做,煞有介事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