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说好,但是回到家,看见裴思渡为她点的蜡烛,留的灯盏,看见她的人,桑絮发现舍不得。
怎么舍得抛开这些,让她一个人在家难过,自己躲在别的地方喘气。
刚好,裴思渡像看破她的小心思一样,哭过后央她不要走。她再狠心,都做不到不答应。
裴思渡彻底放下心,以商量的口吻跟她说:“以后,无论怎么吵,你都不能去别人家里,好不好?你要是走,我就不理你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威胁了一句。事情没有解决,如果连人影都抓不到,她受不了。
桑絮犹豫了下,答应她:“好。”
说完冷场了,半晌无言。
裴思渡连打几个小哈欠,靠着她,糯糯地喊困。桑絮知道她在撒娇,活跃气氛,心里发暖。
酝酿半天,她终於鼓起勇气复盘:“昨天的事,我跟你说对不起。我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做得也不对。”
“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裴思渡昨天比她理智,当场就退了一步,但她沉浸在气愤里,情绪难以转换。
即使两人一同纠结的事有了结果,仍不肯低头,偏要咬回去。
昨晚裴思渡睡过去后,她失眠了一个小时,折磨吵架的前因后果。
为什么她要急着送礼物,而裴思渡不愿意收。
为什么她不想提周颖,而裴思渡却想提。
她们俩总不能是故意为难彼此。
思索到最后,她觉得没必要琢磨了。裴思渡退一步,她也退一步,保持同步就好。
桑絮将头发夹了起来,漂亮白皙的后颈露在外面,裴思渡温柔地在上面亲了一口。
桑絮缩了一下,侧身从她怀里出来,顺手摸了一下被亲的地方,脸色转为红润:“痒。”
裴思渡无奈,桑絮这样像被她调戏了。平时装得倒乖,好像很清纯似的,都是假象。
可是看她还是可爱,心念再次荡漾,轻声问:“我能摸摸你吗?”
这声询问让桑絮先是怔然,不理解这有什么好问的,很快明白过来,涌上丝愧疚在心里。
弯腰趴在她腿上,“摸吧。”
她像从春天开到秋天的花,任养花的人摘取。
裴思渡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帮她松开夹子,头发披散下来。“我不喜欢乖的女孩,我只喜欢你,你乖不乖都行。”
这话含了哄的意味在里头,真假不究,情话说出来是为了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