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渡沿着她的话往前追溯,发觉桑絮说得不无道理,只要是她指出来的事情,桑絮基本都做到了。
可她却擅长花心思和手段引她上钩,将人不轻不重地教训了,才告诉她原因。
上回周颖的事情不就是吗?
她本可以直接与桑絮谈,哪怕桑絮不想,总不会捂住她的嘴吧。但她却偏要撕开危墙上华丽的墙纸,用没有感情的解释引桑絮恼火。
“好,我记住了。”
裴思渡答得真诚,眼里也没了刚才的挑逗,恢复了平日的柔情。
桑絮知道她的话起效果了,用无辜又期待的眼神看她,轻声问:“真的不生气吗?”
“不气。”看她这样,也说不出冷言了。
裴思渡又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哄着说:“你今天表现很好。”
桑絮弯着眼睛朝她笑笑,纯良无害。
裴思渡迷离地看着她:“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笑起来会很美。”
笑容里带上一丝被夸赞后的害羞,桑絮小声请求:“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嗯。”裴思渡拒绝不了。
桑絮缓缓地贴上去,嘴唇挨着嘴唇,轻吻了一下。移开分寸,谨慎地望着裴思渡,呼吸间是她甜热的气息。
裴思渡闭上眼睛,桑絮再次亲上去,在放纵里,加深这个吻。
起初还是讨好,灵巧地纠缠,抚慰,渐渐地,开始肆意,压制,恨不得将她所有气息掠走。
呼吸紊乱,身躯发软,被轻轻推躺下去。桑絮在她身上,耐心地吻她每一处。
桑絮的声音低哑了些,还是刚才求她摸头时的语气,小心地,乖巧地,让人拒绝不了的,“这里可以碰吗?”
“可以解开吗?”
“可以在沙发上吗?”
“再多一点,再快一点?”
沙发上方垂下的吊灯明亮,发着冷耀的光,照着从未遇见过的旖旎。
不同於卧房,客厅的光线太亮,即使捂着眼睛也不能假想自己身处黑暗里。裴思渡被那光扰着,睁开湿润的眼睛,无助地望着灯具。
灯在摇晃,光影朦胧,最后连成整片空无的白色,包裹住她。
可以。可以。可以。
从桑絮嘴里说出来的请求,什么都可以,只要她有,就一定给。
……
桑絮低头,吻她沾泪的眼尾,皱眉说:“我现在真不能见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