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木土卖楚
“我这人呢,喜欢交朋友,我不问他是谁,只要合我眼缘就行。”
泥鳅自带一副痞气,很容易得到这些混混的好感,被他们认作是自己人。
拿出香烟递给赌徒一根,这次赌徒主动掏出口袋里的火柴帮着泥鳅点着了火。
泥鳅也没客气,点着烟后,连吐了好几个烟圈。
烟没抽完,菜上来了,泥鳅倒满酒,对着赌徒举了举杯,先把杯中的酒喝了。
有酒有肉,赌徒是真饿了,一口肉一口酒,吃的非常香。
吃饱喝足,泥鳅说道:“我不是本地人,带着几个弟兄过来讨口饭吃,想问你几个事。”
“老兄请问,我自小在城里长大,这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吃人家嘴短,这会赌徒再也拿不起一点架子,慌忙回道。
泥鳅没问马本超和西安站的事,他们的事这个赌徒不会知道,泥鳅打听的是道上的情况,他问的越多,赌徒越心惊。
别看泥鳅个子不高,可问的都是关键,不是道上的人不会如此的熟悉。
他大概猜到泥鳅是什么人了,不是猛龙不过江,人家敢到这边来,肯定有两把刷子,他恭恭敬敬把泥鳅的问题全部回答清楚。
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泥鳅让他回家,没带他继续赌。
两人约定明天下午赌场见面,这个赌徒对他还有用。
回到租住的房子内,几名之前回来的队员立刻走了过来。
“今天都顺利吗?”
在手下面前,泥鳅很有威严,做了那么长时间队长,又是副组长,他早就知道该如何和手下处好关系。
“顺利,我去了火车站,那边的地盘属於一个叫成哥的人掌控,我已经打听到了成哥的情况,他住在北五街,家里有两个孩子,成哥的后台是第二分局的王副局长。”
“我去了鼓楼,那边的老大是跟着第三分局的局长混的。”
“我这边打听到,南区的华子是总局吴警长的小舅子。”
手下一一汇报,泥鳅的眼眯了下。
马本超是警察局长,每个地方的混混背后都必然要有警察,没有的话他们做不了事,只会被清洗。
不管和警察是什么关系,必然会有紧密的联系。
调查这些混混就是他的方向,马本超如果有问题,知道他情况最多的不是西安站的普通人,而是这些警察。
不过西安站那边他也布置了人手,从底层的人口中去了解情况。
多管齐下,尽早查出马本超和有问题的人。
“大家小心点,马本超不是方仪湖,他可是和谢镇远一样的人,以后的调查一定要注意安全。”
泥鳅叮嘱道,在成都站调查的时候他们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毕竟方仪湖为人还算正派,不会背后使绊子。
马本超不同,他和谢镇远是一样的人。
在广州的时候,陈木土可是派了一个团驻扎在广州站旁边来保护组长,就能看出谢镇远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让陈木土这样的大人物都担心他对组长下手,若不是有陈木土撑腰,当初谢镇远真敢铤而走险。
小心使得万年船,泥鳅从不自大,这是他的优点,也是最让楚凌云放心的一点。
一天的审核结束,黄主任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黄主任已经习惯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查出什么大问题,能让他查出的问题,要么像广州站那样故意的,要么就没有。
明明知道巡视组要来,要是不把明面上的东西处理好,这些站长干脆别干了。
晚上马本超再次设宴,这次他主动问起了泥鳅。
“他有别的事,多谢马站长关心。”
楚凌云笑了笑,不过心中却有了警惕,泥鳅引起了马本超的注意,而且马本超对泥鳅很在意。
不然他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能不能问下什么事,我让站里的人去帮忙?”马本超再次问道。
“不用,他自己能解决。”
楚凌云拒绝道,马本超问的越多,说明他对泥鳅越重视。
不过同时证明马本超没有找到泥鳅,泥鳅暂时还是安全,好在泥鳅这小子明白事情轻重,非常圆滑,把他放出去,就如同钻入了泥里的泥鳅,一般人别想找到他。
“那好吧,有需要的时候楚老弟尽管开口。”马本超举起酒杯,自己先喝光。
晚上喝了不少酒,楚凌云醉醺醺的回去,进了房间便立刻变为清醒。
他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
此时的外面,肯定有人在盯着他,马本超和谢镇远一样有问题,而且是不小的问题。
楚凌云叹了口气,军统还没成立,军事情报处的成立更是没有多久,巡视各站便有这么多的问题,可想而知,果党自上到下烂成了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早,几辆车来到宾馆门口,没多久楚凌云跟着个人上了车,车队快速驶离。
“被人接走了,看清楚是谁接的吗?”
马本超得到消息很是惊讶,楚凌云没说过他在西安还有其他认识的人,而且来接他的是穿着军装的军人。
“没有,我们的人不认识接他的那名军官,只知道是名上校,不过我们的人跟过去了,一会就能传来消息。”
手下回道,上校级别不低,会是谁这个时候把楚凌云接走?
他想的更多,如果这名上校是楚凌云的朋友,派手下来接人就行,为什么亲自来?
难道说,是别人邀请楚凌云,上校才过来接人?
可能让上校跑腿的,那得是什么样的人?
马本超立刻想到了个人,他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在办公室来回走动。
“你去等消息,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马本超命令道。
没多久手下便来汇报,马本超眼睛紧了紧,尽管他已经猜到了,可证实之后,还是让他很是震惊。
陈木土和楚凌云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广州的时候维护他,刚到西安,又把他给接了过去?
早上接楚凌云的人确实是陈木土,不过这次倒不是他要见人,而是受人之托,做了次介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