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是邬盎的老爹。

再同时,这个地儿也是池田靖和邬盎现居住的小区。

“巧啊,真尼玛巧。”电话那头黑线万丈,“告诉我这个预测的可靠性是多少?”

“呃,五五开?”池田靖干校两声,“好爸爸,高抬贵手帮帮忙呗~”

“@#$%**&@#!!”邬盎顿了顿,怒声说,“你就可劲儿造吧!今天晚上加班?”

“嗯,”池田靖有些无奈,打趣道,“估计这案子不破,我可能这一个月又是警局度假期了。”

电话挂的措不及防。

池田靖默默笑了两声,搓了把脸从厕所出来,正巧怼上了正在阳台偷偷抽烟的任盛华。

她一挑眼皮,环顾四周没什么人,勾了勾手。

“怎么这么闲的还有时间抽根烟?”池田靖笑道,一边衔上任盛华递来的华子,又接过打火机,“竹队没找你?”

“商局来了。”任盛华冲她挤挤眼,笑道,“拖着那家伙呢!没空管。”

商一连局长,话说她是认识的。毕竟是柏澄厅长亲自介绍自己来的G市一队,这一路关系固然紧。“难为商局了,”池田靖笑笑,“怎么忽然跑来视察?”

“闹市出来的那批屍块,网上传的怎么样的都有。”任盛华叹了口气,“舆论压力迫使市委要做出些成绩。”

池田靖看着他,无声的“哦”了一会儿。

“其实不用太担心,”她安慰道,“一队有这么个负责有能力的高质量大队长,一般来说不会有太大问题。”

“所以商局过来不仅仅是为了案子本身,”任盛华手里夹着烟,“还有老竹自己的身子。G市刑一队,挺有名的吧,不怕她不负责,就怕她太负责。”他低头在石砖栏杆上抖了抖烟灰,“有时候办起案子12个小时油盐不进。”

池田靖听出了端倪,“商局对她挺照顾?”

“听说老竹父母早亡,孤儿,自幼就是在商局家里收养长大的。”任盛华吐了口白雾,说,“她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池田靖没吭声,微微点点头,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不过就是太优秀了,”任盛华笑道,烟雾迷了眼,狠狠的眨了眨,“这家伙从警校认识到现在,每天紧绷的就像上了膛的枪。她不爱聊天,没兴趣爱好,整个人像个高速运转的机器。”任盛华与她同届同班,只比她大几个月,“也难为商局顶着个啤酒肚天天往这里跑,还不是担心她哪天真的倒下。”

“我就说咱们这一行,还有法医,就应该活得潇洒些。”任盛华感叹,“本来工作不是跟死人打交道,就是抆枪走火的至暗时刻,兴许命都没得。你看看,性子不活泼的冲早跟老竹一个死人样儿——哎你干嘛?”

池田靖把抽了一半的云山往砖面上一跺,眼底清明,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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