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疯狂的敲门声,紧接着女厕门被“哐”的推开,那力度不亚於小型导.弹把门要轰开。
“竹队你怎——”
池田靖猛地回头,和门口挤着的乌压压一堆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拥在门口的,有这一层的一队二队的人员,还有被巨大的响声吸引过来的楼下的法医、勘检、扫黑部以及隔壁禁毒大队甚至是跨楼的经侦的人。
在外面人的视角里,排除一屋子的烟味儿和旁边碎了一地的绿植瓷盆,地上俨然是一副极其诡异而暧昧的场景:一队副队把一队队长压在胯.下,反手扣住一队队长的手摁在瓷砖地上,仔细看一队副队脖子有被掐的痕迹,而此时一队队长眼角划过一滴泪。
……怎么看都很不对劲的程度。
寂静无声下,此时无声胜有声。
“卧槽?!”
裘梧一声惊呼瞬间把大家砸醒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抽气声、低语声传开。任盛华和余阎大惊失色,一边还不忘给自己队长/副队/隔壁队长/副队留面子的把孩儿一个劲儿地往外赶。
池田靖瞬间从竹昱身上弹射起来,像一只受惊了的猫一样,僵硬的站在原地,手里的空气清新剂塑料瓶几乎被攥瘪。
闹哄哄人群被赶出去,厕所门又被关上。坐起身子的竹昱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的扶上眼。池田靖聂步走开,把厕所里唯一一扇窗打开,顺便喷了一瓶子空气清新剂。
她转过身,看见竹昱默默的站起来,下意识地就像去扶她。竹昱没理,自径扶着洗手台用凉水泼了把脸,也不管水珠四溅在衬衫上,略长的发梢被打湿。
池田靖攥着手站在一旁,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
竹昱搓了把脸,高挺的鼻尖滑落水珠。她末了甩甩手,恢复往日深邃而沉静的墨眸在池田靖身上点了点,然后兀自的离开厕所。
*
任盛华,作为池田靖来到之前G市刑侦总局刑警大队一队实际副队长职权拥有者,对现G市刑侦总局刑警大队一队副队长做了严厉的批评与谈话工作。
“我错了,”池田靖认错态度极佳,“我真的错了。”
“哎——”任盛华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这个165的小姑娘,半响也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说你怎就、就、就就就就——”
池田靖的唇抿成了条线。
“这下好了,”任盛华沉声道,“奉天承运竹日立诏曰,刑侦总局凡处级一下职员,余后三月局内禁烟,违者,就地斩杀!”
池田靖狠狠的凿着脑袋。
“任哥,”她再三斟酌,还是觉得开口询问,“咱们竹队……对烟为啥这么敏感啊?”
“这个啊,我还真不知道。”任盛华说,“毕竟警校规矩你是知道的,大学要是她不抽烟也理解。不过这家伙好像一直对烟很排斥,跟唯一禁忌似的。”
不,池田靖微微蹙眉,这不像是单纯的“排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