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她语气里有些气笑,“不就是想问前几天厕所里的事儿么!”

郭湓闭了嘴,扬扬嘴角点点头。

“……那恐怕要你失望了,”竹昱一勾笑,“她在里面抽烟,我去上厕所被抓了个正着。”

郭湓显然是没想到这个原因,瞪着眼半张着嘴:“所以……那个碎掉的绿植……”

“打架时的牺牲品。”竹昱很沉静的回答,“你们要是在赶来的晚一些,厕所隔间的门估计也要坏了。”

“……”郭湓默默的树了个大拇指,瘪瘪嘴,显然是对这个回答很无语。

竹昱往后一靠,似乎有些玩味,看着他,“哦,”她眼底微转,“所以当初你追人就是这么追上的?”

郭湓一震,瞬间变炸毛:“你你你你他妈血口喷人!——我跟你说,你要是敢跟你常大法医透露一个字,老子明天就带着整个勘检部皈依二队,和法医部联姻,从此与一队势不两立!”

竹昱挑起一根眉毛,嘴角忍不住扬了几分,“噢——本来还没这么想的,原来如此啊。”说着她便当面打通电话,不等对面的人说话,公办公事的语气开口:“给你一分锺时间来我办公室把你男友接走,否则,我就把人从窗户扔下去。”

一分锺后,常檾准时出现在竹昱办公室门口,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抿着嘴,目光透过反光的金丝眼镜片,平静而冷淡的在两人之间滑动。

“挺准时。”竹昱继续低头写着她的报告,说,“看来还是很关心自己男友的生命安全的。”

“是啊,”常檾嘴角抽抽,胳膊躲着不叫身边的人牵,“虽然以他的身体素质从二楼扔下去99%不会摔死,但是我还是不希望冒1%的概率看着躺在剖屍台上的人是他的脸。”

刚刚还在炸毛的某人立马乖了,安安分分的站在常檾身后,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本来就是送个物证,可惜长了张嘴。”竹昱毫不客气的评价,“他这嘴长了十几年了,真是不知道你当初怎么忍得住。”

常檾听着,脸色愈发黑。

“大学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竹昱难得发笑,把报告写完整理起来,说,“也真是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栓的死死的。”

“你真想知道?”

“嗯?”

“脸。”常檾平静的回答,语气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登时震惊的不止是竹昱,还有一旁的郭湓,“脸,真的,我是个视觉享受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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