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牢房跟她隔得不算近,后来听说她所在的顶层4楼的单独牢房里被劫狱,外面的人把墙炸开,把她捞走了。”

“当时劫狱闹得很没脸,不仅没有把犯人留好,狱警还牺牲了好几名,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个女人也成为了监狱里津津乐道的谈资,之后有小道消息说劫狱的是她最大的买主,看重她的能力把她救出去了。”

范荣秋的陈述到达尾声,审讯室里寂静的跟死了一样。末了,她忽然笑了,“所以,这位警官大人,你这个下属到底是谁啊?”

竹昱微微低着头,闻言没有动,只是掀起眼皮,一双沉寂的、阴郁的墨眸盯得她发毛。

“你跟我说这些,为什么?”

“因为我到死都不会认错,”范荣秋额上的青筋暴起,“不会认错那张脸,那双眼睛,看着人畜无害,可是你没有见过她发起疯的样子。”

竹昱的心无端的被揪起来,不断地萎缩。“你或许记错了。”

“不会!”范荣秋猛地抬眼,反驳道,“我差点儿被她搞死,这种人,我会记错吗?!”

“我知道您不会相信,因为所有刚开始见到她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所有人在看到这张像是没成年的脸蛋,可爱、好欺负、软萌——似乎这张脸就有着邪力,让人掉以轻心。”

范荣秋的牙齿都在打颤:“可是你没有见过她杀戮时的样子,只有在那个时候,在被她狠狠的砸在地上的时候你才会后知后觉,这他妈的是杀人犯,是手刃了无数条人命的杀人犯!”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她喃喃道,“她总会给人一种错觉,一种很弱小可怜可爱的错觉,让人忍不住尝试设计圈套,可回过头才发现,你才是她的猎物。”

*

“整个暗道联通了KTV,当时嫌疑人也是躲在暗道里。”任盛华叼着烟,风吹过,带走了稀薄的烟草味,“这些毒品、军.火都没有标记,包装精致,现场整齐摆放。”

池田靖仰着脑袋看资料,一声不吭。

“怎么样,池副队?”任盛华歪过脑袋戏谑调侃,“有何高见?”

“日了狗了,”池田靖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撂,气笑道,“任哥你是真的大言不惭的叫一伤员加班啊?”

“这不是遇见瓶颈找大仙嘛!”任盛华吹嘘道,“池副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常檾坐不住,直接去现场美名其曰“帮忙”去了;余阎叼着烟,看着电脑上的排查点,皱眉道:“嘶——不行,没有,至少G市里面水质没有问题,大概率是市外运输。”

“我靠,那他妈能进来?”裘梧瞪着眼,“这运输量也太大了吧?”

“一吨多,拉上几卡车就到了。”池田靖摇摇头,“再说了,交通部一般不会对这种大批量的运输查那么严,即使查,非专业人士怎知道呢,吸一口?”

澹台禾皱眉:“要是市外运输就更操蛋了,那范围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