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昱眯了眯眼,她的眼睛本身就是丹凤眼型,眼尾细长而翘,勾出不显媚态而丽的弧度,在微微阖眼的时候愈发的冷凝。

“是吗,”她压低身子,拥着池田靖的侧耳,低语声像阿佛洛狄忒的呼唤,“是吗?”

池田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

竹昱带着她几乎是跑回12栋的。

一进门,池田靖就被按在玄关的鞋柜上,狠狠的衔住唇齿。她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只是堪堪被摘了帽子,气息不稳的回应着对方的热情。

“……”竹昱松开她,直起身子垂眼看着她凌乱微敞的领口,眼神暗了暗。

池田靖抵着她的胸膛,感受到她炽热的目光,赶紧岔开话题:“上药,竹昱,上药!”

妈的,她寻思着自己要是再晚几分锺,别说上药了,可能一时半会儿从床上下来都难。

竹昱松开她,弯腰换了鞋,又给她拿了拖鞋,先一步走向客厅拿药箱。池田靖见她远离,撑着鞋柜低头看了看。

她呆呆地没立马动。

池田靖低声骂了声草,单脚脱鞋的同时极力平复着心跳和生理反应,暗骂自己太没定力,又小声指责竹昱太不当人。

她慢吞吞的换了鞋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竹昱把肩上的旧纱布解开,扭头问:“竹昱……”

“池田,”竹昱开口,声音里带着还未消散的情.欲的哑,不容反驳,“你占了我这么多便宜,打算扭头就跑?”

肩头的外伤在简单的缝了五针后愈合的不错,用的是蛋白线,已经结痂了。竹昱凑近看了看那条伤,“还疼么?”

“不疼了,压着也没什么感觉。”池田靖背着她,咬牙顿了顿,“你……别吹气。”

酒精消毒已经没有刺痛感了,那就差不多可以拆布等着痂脱落。竹昱闻言抬起头,手抚上那道与自己手掌差不多长的伤,“为什么?”

“什么为……”池田靖的背后抵上一个温暖的怀抱,呼吸瞬间重了,抬手抓住一只作乱的手,“不要……”

竹昱没说话,她贴着她,一只手反钳住池田靖的双手手腕,下巴扣住她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瑟缩的脖颈间。

“为什么不要?”竹昱的声音不似以往清冽中带着冷厉,像是染了一汪情泉,化开在这滩死水里,“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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