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神经都被吊起来。
“活人祭祀?!”
“不不不不不,”男人连忙摇头否认,“以前还是会的,现在……国家管制严,不能乱杀人,所以都会用替代品,就比如净佛少女,或者大祭司指定的人,进行一场法事,然后大家就散了,也当是做过祭祀了。”
任盛华皱眉:“那做过法事的那些人呢?”
“那些不归我们管,”陈阿桂说,“祭祀活动只有动荡不安,或者祸事连绵的时候才会举行,这几年平平安安的,就不怎么再做了,大家回去就是祈福。至於被献祭的人我们不能多管,不然自己家就会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任盛华:“你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个祭祀仪式了?”
陈阿桂眯眯眼,思考了一番:“嘶……得有个十多年了吧?阿光这一辈年轻人几乎都没见过正统的祭祀仪式的样子,很麻烦的,而且这些年大祭司和当家都不怎么出面了,一般只有族上大事才会有必要来,这些年大家相安无事,佛堂都冷清多了。”
池田靖看着裘梧把笔录做好,转身拍拍竹昱,示意她和自己去一趟旁边陈耀光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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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这还没好吗?”陈耀光又被带进来,满脸不耐烦,“咱们还要多久才能放走啊?”
“别急嘛!”池田靖坐在椅子上,双手肘着桌子,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警察吗,你都不知道?”陈耀光一屁股坐在审讯座上,神色差的就要跳起来打人了,“那老子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态度恶劣,池田靖笑容却不减半分;她旁边的竹昱背部微微靠着椅背,默不作声的盯着陈耀光,丹凤眼里冷淡和无声的压迫让这个小毛孩儿渐渐熄了火。
池田靖倒是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他:“哦……那就是这个案子结束,你姐沉冤得雪的时候吧。”
陈耀光被竹昱唬住了,没敢吭声。
“说说吧,”池田靖呼了口气,语气轻松,“为什么撒谎?”
陈耀光依旧在做无用的挣扎:“你……你说什么,我——”
“甘贝鲜。”竹昱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冷冷开口,陈耀光身躯一震,“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同班同学,后来在你们县里也是兄弟吧?他犯了那么多事是因为他爸妈不管,但是你俩的交情可不是那么浅。”
陈耀光瞳孔微微震动:“他……”
“他被抓了。”池田靖直言,“触犯刑法,最轻也是拘留。而这个,”她推出之前给他看过的照片,沉声道,“他认识,你爸认识,你会不认识?”
陈耀光屏住气,一动不动的,气氛像是被冻住一样,终於,他把压在肺里的气排出来,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