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靠在卡车门边的任盛华被无端噎了一下,满脸黑线的往那边瞥了两眼。
篝火旁,带着红绳的男子听着耳机里传来的监控音,朝旁边的人摇摇头。虽然池田靖借刀杀人的解决掉一批眼睛,但是这帮马仔里没有一个自己的,说白了就是给陈家干事。
她现在还没有得到认可。
竹昱伸手顺势搂住她,在她布满疤痕的脊背上摸了摸,“别闹我,”她语气里带着鲜少的笑意,连同眼睛里的一样,皎洁印了进去,“你好好靠着。”
池田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给她喂了一块肉干。“羊肉的,做法是掸邦风味。”她说,“之前叫老爹带你来你不来——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掸邦做法,说是风干,其实浸了油,又拿重盐重辣腌制,哪怕是储存这么久的,放在鼻间还是呛得很。竹昱嚼着,没有多少喜怒在脸上:“你喜欢?”
“唔,没说多喜欢吧,吃的惯。”她知道竹昱在问什么,一语双关的回答,她无聊的把那把蝴蝶刀耍出火花,“我没什么忌口的。”
“差不多还有一天的路程,”竹昱说,“等这趟完了,回去过个好年,给你做好吃的。”她顿了顿,转头用下巴搁着她的头,“想吃什么?”
夜里的林里很冷,逼近零下的气温把守在卡车旁的任盛华等人冻得直咬牙。远离火源自然不会多好过,不过池田靖感觉竹昱很暖,把自己都捂暖了。
“嗯……”她有些心不在焉,似乎精力全在在指间飞舞出残影白刃的刀片,“都行,你去问问三哥四哥想吃什么。”
竹昱被气笑了:“我问你呢,管他们做什么。”
池田靖倏的把刀子收了,斜睨了她一眼。“你们就是缺心眼儿,”她嗔道,“老娘一天天的脑子里全是帮你们盘算着怎么活过一天是一天——你们不当家么,哪里管这些。”
竹昱没说话了,一只手缓缓的在她背后顺着脊骨,像撸猫一样顺着毛。
“你去睡会儿。”竹昱拍拍她,一边跳下车,转身扶着她下了车顶,“我替着大哥的班守会儿。”
*
夜晚,克钦邦,密支na。
了塔上,姣好的背影隐在阴暗里,撑着石灰台,朝数米高的地面望去。精心烫卷的大波浪整齐的盘在后脑杓上,拿着一支木簪固定着,一身血色旗袍把人衬得妖艳。
莱D走过来,没什么好气的看着她:“在干嘛?”
“你管呢?”海的康一笑,唇角愈发浓艳,“听听,dén,你的口气——可不像是个跟长辈说话的样子。”
莱D从鼻腔里闷哼一声,耷拉着眼皮阴沉的盯着她。
“你都从中国回来这么久了,干了什么吗?”他语气不佳,双手抱臂类似质问道,“三个月——你属下的伤都养好了,你还在克钦邦的老窝里横着!”
闻言海的康终於动了,转过身看着他,语气讥讽:“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倒是把‘靖渊’的纯度提起来啊,别光动嘴啊!”
莱D额前的青筋暴起,从小跟着上井只一起长大的兄弟脾性却大相径庭:莱D一点就炸,於是动手不动口,半点儿上井只的衣冠禽兽都没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