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走水”多年,见过的血腥残酷比他儿子吃过的饭都多,头一次听见对一个丫头有这么高的评价。陈焰有些不服,嚅嗫道:“也没什么吧,不就是……”
“你他妈把嘴闭上。”陈三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声音不大却足够威慑,“你个没毛儿的小子——你自己去看看,如果不是因为你老爹是老子,谁他妈把你跟个大人物供着。”
陈焰闭了嘴,偷瞄一旁的陈阿桂。
“这几个都是从小跟着甘老二干的小子,没跑儿的。”陈阿桂及时补充道,“尤其那个甘和乐,是甘老二当初来G市找我的时候还特意提到的闺女,不是一般能干。”
陈三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的应声道。
“哥,”陈阿桂问,“怎么了这是?”
陈三回了神,抬手揉揉太阳穴。“没事,前段时间下海赶的那批货到了地儿商量的过程出了些岔子,东家那边说就是前两天,陈村沿着顺下去到清河最近的一条道被发现了,刚开始以为是中国的渔船,没下死手,没料到是他妈条子。”
陈阿桂吸了口气,身子往后面的真皮沙发上倒了倒。
“所以——?”
“所以,”陈三冷笑道,吞云吐雾,“二号厂子最好的一条运输口断了,以后只能再找别的漏洞。”他声音似乎是因为抽了烟的缘故,发哑,“真他妈日了狗了!”
陈阿桂静静的听着,没吭声。
这么一来,对於二号厂子的打击是巨大的。二号正好是陈三手底下全权掌握的毒品制作,这下几乎是对半亏损。陈阿桂也点了支烟,把马仔和陈焰都赶出去,“东家发火了?”
陈三冷哼一声:“东家发什么火,陈村想要被端掉,除非佛祖显灵!”
“东家的消息比我还快些,”他说,目光不聚焦的看向西南角的一尊佛像“伽摩洛”,“ta告诫我仔细些,小心有不干净的东西混进来。”
陈阿桂唔了一声。
陈三又兀自的抽完了一根烟:“话说回来,那五个人呢?”
陈阿桂:“哦,才回来,一身风尘的,我叫人先回家里收拾收拾再来见你。”
陈三看了眼墙上的锺,“算了,赶了一天多的路程,人也累,派个人叫他们先睡吧,明天再来。”他顿了顿,又说,“明早过来,一起把祠堂也去了,让人收拾干净利落些。”
陈阿桂应下。
陈三又不说话了,他眉心微蹙,也算不上心情不好。东家的意思表达的如此模糊,模糊的似乎有些兴奋——这种奇怪的感情让他毛骨耸然。
“没有圈套能逃得过我的眼睛。”面对着对方的提醒,陈三自信的这么说。
“但是如果圈套就是猎物本身呢?”东家把茶杯一放,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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