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在那只青筋隐现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的手趁着短暂的说话间打下摩斯密码:“——警察,抵达。”
於是池田靖头也不回的跟着舍锣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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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带路,舍锣没有给自己戴眼罩。
出来之后果然是类似廊道一样的地形,池田靖头脑中快速的思索着佛堂周围的地形地貌,猜测自己身处何地,又搭讪着舍锣:“你是哪儿的啊?”
舍锣走在她身边,跟聋了一样。
“我看你这反应能力和面相,应该不是中国人。”池田靖也不恼,自径猜着,“掸邦的?还是克钦邦啊?那你这中文挺好,学了很久?”
舍锣终於被她嚷嚷的头疼,耷拉着眼皮转过头,拉着嘴角比了个数字二。
“两年……?”池田靖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他们的比划方式,“十一年。”
廊道岔口不多,但是很长,舍锣带着人走了些许时间才到达目的地。他推开门,里面漆黑的无法探照,散发着未知的恐惧。
舍锣不动了,侧身示意她独自进去。
池田靖没有问别的,她太熟悉这种“东西”的存在了,哑子,三年前自己手底下都有多少。这样的人不会说话,没有教育,通过几乎兽性的武力成为战斗的牺牲品,就是一个工具,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
池田靖走进去后门被瞬间关上,最后一缕光被黑暗吞噬后池田靖紧了神经,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中如同猫一样,桃花眼上翘的眼尾里冰冷,血戾。
一声轻响,她身后的头顶开了一盏灯,有了光,但很昏暗,一盏破旧的、沾着血迹生了锈的白炽灯,照亮的东西让她呼吸一滞。
“熟悉吗?”黑暗里隐约映出一个人的轮廓,带着斗篷,缓缓走出来,“Nguyen Aya。”
池田靖进来的时候被照例搜了身,什么都没有。她盯着那个人,微微眯了眼,有些疑惑:“我认识你吗?”
“我认识你就够了。”面罩下的人笑道,黑色的斗篷一直遮到她的鼻下,只露出ta圆润姣好的嘴唇和下巴。池田靖有些不耐烦:“你是谁?”
斗篷下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微微转向灯下的东西。“你看,这些东西,都是我摸了一遍又一遍,”她说着,俯下身子看着那个面对面的专门用於1v1的赌桌,“我摸了三年。”
池田靖冷眼看着ta,余光都不需要动就能发现黑暗中微弱的摄像红点。
“我无数次的模仿她,我倾尽所有去还原这一切,我要把这个场景刻回去,”斗篷人说,语气几乎癫狂,“我问遍了所有活下来的人,我甚至祈求过Sho Uei,可是他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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