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人眼皮跳跳。
竹昱抿了抿嘴,直截了当:“所以呢,等她出来是不是要关监禁?”
文景人猛地把头看向商一连,这也是他刚刚在这里拚死拚活暗示狡辩的目的,池田靖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否是被迫杀死目标,决定了她是否受处分。
商一连身形一顿,没有直接回答。“先去医院看看人吧,”他说,“虽然说伤的不重,但也算了她的伤假,过两天接回家……养着去。”
竹昱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打断:“景人,你先出去。”
门被带上,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商叔,”竹昱声音发紧,“她这个行为定性很难吗?本身就是在那样的环境,而且有我们佐证她确实是在被迫的环境下——”
“有录像。”
三个字,不仅噎住了竹昱的话,更是直接在她心里炸开一片雷。
“……什么?”竹昱几乎是无法思考,喃喃道,“什么?!”
商一连脸色终於是挂不住了,黑了下来,“你们都不知道是吧,”他说,后期勘检人员在现场找到了一台微型录像机,里面的存卡保存完好,小郭亲自交过来的,”商一连声音都变得厉了,“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竹昱难得如此木讷。
“是舍也丽记录的从池田靖进入房间后的所有,一言一行,”商一连烦躁的说,把一旁烧开了的水倒进茶缸里,白气熏了一脸,“她在里面谈及的事情无法用作佐证,甚至不能公开。”
竹昱立马明白:“是……关於Shang的事情?”
商一连没有说话,权当默认。
“那也不能因此就关监禁啊!”竹昱声音急切,配上她的声线就有种冷声指责的意味,“即使是舍也丽与金三角毒枭有所勾结,也不能因为她有过往经历就先下结论!”
商一连压低眉眼,用眼神示意她安静,把电脑上的录像点开:“你自己看。”
“——你不是中国人,掸邦还是克钦邦?脸上的伤,是三年前园区爆炸留下里的?”
“所以,你想了解这个赌桌上的过程,舍也丽,或者我该叫你一句,当家?但是啊,你知道为什么Sho Uei连正眼都不给你么?”
“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是一个平庸的替代品。”
“Nguyen Aya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不会不知道。她自私、无情、理性到冰冷,以杀戮为乐趣,把人命当蝼蚁,她的眼里只有利益交易,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却又……是个犯罪天才。”
“你看,你根本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人存在。她太强了,强的令所有人都可怕,别人是戴上面具,而她本身就是面具。”
画面很模糊,因为光线原因,由上打下来的灯光把池田靖的面部照的黑白分明。并不突出的骨相在此刻让光线阴暗模糊了边界,却依旧遮不住她过於突出的俏皮。不过放在这里,这种平时的甜美显得乖张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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