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竹昱的反侦察能力并不是商一连说的那么差,这个刁钻的偷拍角度本就很难被发现,但池田靖确实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的姿势,尽力弥补身高差带来的缺陷。
氧气稀薄的似乎两人无法在这个办公室里呆下去。
竹昱颔首:“所以,您最终的决定是什么?”
“最后决定如何,也还轮不到你来发言。”商一连看着她,“你甭管最后决定是什么,先给老子去医院看看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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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竹昱并不想要现在这个时刻去面对池田靖的。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医院里,温霄瑷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抬眼看着有些拘谨的竹昱。“她没什么事,这家伙真是,不知道是她命大呢,还是她确实有些本事,”温霄瑷说,“不过她这身体骨骼构架确实适合当大体老师。”
“……?”
温霄瑷缓过来:“不好意思不是咒她只是职业病的感慨哈。”
“骨骼清奇。”温霄瑷调侃的笑笑,“字面意思,她有好几块骨头都跟正常人的走向稍有差池,非但不影响生活反而是格斗的好料子;不过话说回来,甲减这样先天性疾病且她这种无法痊愈的类型又不适合做这类工作。”
“她就像个矛盾体的集合。”温霄瑷笑道,“两种极端汇合处。”
病房里,池田靖身上包着纱布,正盘腿坐在床上吃水果,见着温霄瑷带着人过来,一愣:“你怎么来了?”
温霄瑷:“她是你对象难道不应该来吗?”
“案子没结束,你就跑过来,不怕商叔批啊?”池田靖送走温医生,说,“还是说这是商叔的意思。”
“都有。”竹昱回答。
一阵短暂的沉默,池田靖轻轻的笑道,打破了愈发尴尬的场面:“我猜猜,等我伤好了是不是得回去关监禁?还有就是我杀死舍也丽的这个举动难以评判,是吗?”
“你都知道。”竹昱声音有些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池田靖没有疑惑,淡淡地说:“你指什么?”
竹昱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正襟危坐:“……在你与舍也丽单独相处的那个房间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录像机,记录了你们的全程。”
池田靖没有说话,一口口的吃着水果。
“你知道是吗?”竹昱似乎是以一种卑微却又强硬的语气说,“还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蒙在鼓里的永远是我?”
池田靖垂着眼,兀自的,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着哈密瓜块,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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