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靖勾起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您不要转移我的话题。”
柏澄也不恼:“咱俩的问题的回答点,难道不一样吗?”
商一连看着两人;娄万屹嚅嗫的开口:“是不是……因为Shang?”
池田靖双手插兜,抿着嘴。“我承认,但是因为那是邬盎,我做不到。”她随手捻起玻璃茶几上的烟,轻车熟路的点上,“我说过,他不能越过国境线,也不能伤害到我身边的人,这是底线。”
柏澄眼底有些复杂,“你不怕这是他的陷阱?”
“是又怎么样?”池田靖琥珀色的眼眸沉寂而深邃,带着不羁,“这么多年了,我活得这么可悲,你们所谓的保护不过是对我的精神折磨。”
“这一次,我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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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的审批最后下来了,池田靖理所应当的没有在出勤人员名单里。
“都有谁?”她坐在转椅上晃来晃去,微瘫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声音平静而淡漠的问。任盛华乜了裘梧一眼,后者把源文件发给她:“一队的老竹、任哥、我和澹台,还有二队支队长和副队组成突击小组。”
这是把G市市局核心力量拉出来了。
池田靖轻声唔了一声,支起脖子扭了扭。“等顺利回来了,拿我的外勤津贴给大家补一顿。”她说着往竹昱办公室走,结果被任盛华叫住:“老竹不在。”
“?”
“她……”任盛华微微避开了池田靖的目光,“她……在商局办公室。”
市局局长办公室。
“所以您就因为怀疑此次行动牵扯到三年前的八〇〇二行动,所以就不允许她出勤?”竹昱站在办公桌前,军姿站立的挺拔,气质不凡,“这不合理!”
“你难道还想让她受到这种伤害吗?”商一连扶着茶缸,沉声道,“而且截至现在,邬盎已经失联8个小时,但是一直没有动静——不用去找你柏叔,人家忙着呢!”
“WU集团的老董邬敬清先生和警方已经取得联系,并且相当配合。”商一连说,“包括现行政执行人邬砚也於1个小时前回到G市待命,没人知道此次绑架的目的,包括邬家人。”
竹昱眉宇紧皱,剑眉眉尾凛然,丹凤眼衬得整个人沉而不寂。“这对她不公平,”竹昱捡着自己最后的礼貌咬牙说,“7年多了,我任职七年多,但凡涉及到了境外走私毒品的行动几乎没有让我插手,因为你们也是认为我要回避。”
“我父母的死,带给我的是所谓的理智的保护,让我无法冲破桎梏去为他们报仇。”竹昱眼神冷冷的,“是不是因为池田靖,所以我这会才会去执行任务?”
商一连的眉头就没有放松下来过,眉心拧成川字:“你和池田看似性格大相径庭,实则内核都一样。”
“感性的冲动。”他说,把开水倒进杯子里,“只不过你虽然比她年长三岁,却像极了三年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