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邬盎在帝都得知池田靖转入G市军医院ICU,最快航班飞回来,哭的发了高烧,把邬敬清吓了半死,亲自出面找到美国着名手术医生进行诊治,全全包费。他也只是从池厉锋那里得知了大概,作为一名合法敬业的公民,他不知道具体的残酷,但是依旧选择无条件信任。

“……WU是上市集团,旗下的产品都是能明码搜到的,”池田靖保存着理性分析,手指几乎把手背抓出血痕,“邬盎的个人信息,如果他们想查,完全查得到。”

邬砚的脸色一直很不好,毕竟他的亲妹妹自己从小宠到大,没有受过委屈,唯独对这个性格大咧、与WU 没有利益瓜葛的丫头特别上心。

池田靖双手捂住脸,狠狠的搓了搓;邬敬清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铃声响起,措不及防。

半分锺后,郭湓抱着最简易的仪器就地展开,值班的勘检人员挤在办公室里。手机被小心的平放在茶几上,实在等不下去了,邬敬清点开了接听。

“喂?”

对面是用了变声器的电子音,“你闺女都这样儿了,你还能坐得住啊?”

“……你想要什么?”邬敬清抬眼看着眼前摆弄着设备的郭湓以及旁边眉头紧皱的池田靖,前者瞪着眼做嘴型又比划手势:拖、一、会、儿!

“你不要动盎盎,你想要什么,我给你。”邬敬清说,声音有些颤抖,“钱财,还是生意?”

“……”对面一阵短暂的沉默,只剩着电流兹拉拉的细微声,“你报警了?”

池田靖掀开眼皮看他,摇摇头;“没有,”邬敬清匀了匀气,回答,“你不要动盎盎,剩下的都好说。”

几秒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惶恐的女声:“爸——!”

“盎盎!!”邬敬清瞬间不淡定了,身边的邬砚被竹昱和任盛华压着,才没有露了馅。“你们要什么?!”他有些崩溃,“你不要动我闺女!”

“放心,我们知道你会报警,”电子音再次响起,波澜无情,“但是不要让条子打扰我们的进度,不然你闺女能不能不受伤的回去,那就不一定了。”

“哦,忘了说一句,你闺女能来到我这里,还要多亏了一位中国好警察。”电子音似乎是笑了几声,“她最好的朋友——可惜,与这种人做朋友,就是自掘坟墓。”

下一秒,不等邬敬清回答,电话被挂断。

“草!!”郭湓一把把耳机扯掉,大骂道,“不行——屏阻器太强了,他妈的探不到!”

池田靖一屁股坐在地上,黑色冲锋裤把腿衬得修长,微微蜷起。她一言不发,在匆忙杂乱的人群中呆呆地坐着,颈上的汗没有褪去,冷下来有些凉。

直到手被牵起,暖源缓缓的把那双冰凉到麻木的手温暖起来,她抬头,撞进了竹昱的眼睛里,清澈的倒映着,那么的苍白和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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