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歪曲成什么样子,也不能影响破案。”池田靖敲敲门,走进来,神色如常,“清迈地方政府的警方跟我们联系上了,刚刚把该市区监控传了过来。”

朗悦回头看见她,目光交错间看不出来这个已然身陷囹圄的姑娘的半分危机感与彷徨。但是就在不久前绑匪的那通电话的最后一句实在令人遐想,朗悦也不例外。

“那池副倒真是抗压能力强。”朗悦说,看着池田靖笑了笑,转身出门。

办公室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人。竹昱看着她,自下而上的仰视,谁都没有立马开口说话。

竹昱有很多想说的,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於是末了她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局里有叛徒。”

池田靖只说了这五个字,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她垂下眼帘,双手插兜,“我不能确定是谁,或者ta具体要干什么,但是ta确实行动了。”

这句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虽然是五雷轰顶,但是如果带入这一理由,不难推断为什么表面上毫无关系的邬盎会卷入这场纷争,也不妨阴谋论的想,是否涉及到三年前的缉毒行动。

竹昱呼吸一滞:“你说的……是指——”

池田靖笑了笑没说话,默认了她的想法。

“……”竹昱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有证据吗?”

池田靖很直接了然:“没有。”

竹昱一挑眉。

“这只是我的猜测。”池田靖解释道,“或许我的猜想是错的,当然那样最好。但是我不排除最坏的可能,只是正是因为缺乏证据,所以我没法确认。”

竹昱明白了她的指向:“你是指这次消息的散播?”

“不止这次,”她说,“还有陈粒茗分屍案的时候无法压下去的热搜和成功引起大众兴趣的报道——有人在刻意为之。”

虽然说出来的结论听着毛骨耸然,语气沉重,但是池田靖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光看面相似乎还很放松。

“你能推测出ta干这些的目的吗?”

池田靖掏出一颗棒棒糖叼在嘴里,闻言轻声唔了一下。“不知道。”她说,“我又不是ta,我鬼知道。”

竹昱一面看着清迈市区监控录像,初步排查所有车流量,沉声问:“那你现在有怀疑对象吗?”

“没有。”池田靖老实回答,“我不排除任何可能,任何人,包括你,甚至我自己。”

*

池田靖窝在椅子上,轮班看守下她现在换了晚班,正是休息的时候。她没有什么困意,超强续航能力让她可以连轴转还几天不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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