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不亏,虽然经商者谋利,但不是没有心。”步湣渢声音里掩不住担心的沉闷,但是尽量把话说的轻快,“多少年的交情了,说这些。”

池田靖一挑眉,“是么,多少年的交情了,还不打算跟盎盎把话捋直了说明了?”她顿了顿,“我有发言权,有些话说早些,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步湣渢坐在办公椅上,敛了笑,望向落地窗前G市繁荣。“等这件事结束,等她平安的回来,”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我会跟她说的。”

*

池田靖当天下午就交了辞职申请,她站在竹昱的办公室前桌子前,屋里有暖气,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下身黑色束腿棉裤,插着兜。

竹昱抬眼看她,有一个瞬间时光重合,她仿佛看见了刚入职的时候的池田靖,容貌依旧,神色如常。

那时候的池田靖也是这样,半年多的时间对於她来说是一样的,一样的难熬。变化的只是竹昱。

“其实你要是不同意,也没有什么卵用。”池田靖笑道,抄起她桌子上的茶杯,“商叔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同意。”

竹昱看着她,手指微微蜷起:“一定要这样么?”

池田靖喝着茶,闻言一挑眉:“唔?”

“你明明说过,你是个自由的个体,你不愿意被隐形的软禁,能困住你的,只能是你自己。”竹昱说,声音里含着痛,“但是现在呢?!”

池田靖放下茶杯,琥珀色的眼眸被遮住。“现在啊,”她声音轻缓,“我困住了我自己。”

她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说的,但是池田靖终究是没说,竹昱也没问。

*

警方无法从官方的渠道去解救邬盎,短时间内只能靠WU不要命的砸钱,实时关注远在清莱的邬盎。而至於送回国的条件无论怎么样商谈,对方依旧坚定着一个原则:阮阿娅的真实照片。

“那就给他们。”

为此事省厅开了不下三次大会进行协商,柏澄眼袋都熬出来了。终於在第四次又要开会的时候,已经居家但是被市局“录用”为顾问的池田靖由竹昱驾车亲自到公安厅露面,敲板决定。

“池田靖!!”

商一连一拍桌子,大喝着站起来,连带着旁边的柏澄都不拦一下。池田靖站在长桌前,面对着一众神色各异的高级领导,目光直视正对面主座的人:“既然当初采用了我说的黑吃黑的方式暂时稳住了邦方,但是不代表我不清楚他们的德性。”

对面那双自己遗传来的琥珀色的眼眸沉邃的看着自己,更加幽深,更加复杂,更加凌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