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很快就会是自己。

“你会后悔的。”

池田靖难以启齿的后悔,是害怕一定会有终有一日信任崩塌的降临,过往的美好将会成为杀死竹昱最沉重而致命的一把刀。

“她本身来到这里就是带着目的的,”柏澄靠在椅背上,沉声说,“所有都在按照我们和她的计划展开,除了你。”

竹昱倏然抬眸。

“你是她苦涩煎熬中唯一一抹欢喜。”

池田靖了解竹昱,她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外冷内热的人,一个隐忍克制却又热烈真挚的人,一个理性下感性的人。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去招惹她,尽管在8月份会水街区看见的第一眼她就漏了一拍心跳。

在九·一二行动之后,池田靖表面上被组织忌惮,计划正式开始。因为警方在明敌在暗,所以就连池田靖都不知道Shang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把自己“迎接”回去。

他们必须抓住机会,随机应变。

通过瓦解人心和信任,逐步剥离池田靖在组织和警方内部的信誉,最后通过逼出三年前她无法断定的“叛徒”的那根刺,彻底的把人逼回金三角。

池田靖在看见陈粒茗分屍案的那个符牌的时候就知道上井只的舞台搭好了。

该是自己上去配合演出的时候了。

“所以……”竹昱颈间筋骨突起,肩颈绷直,“就连邬盎的绑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是,也不是。”池厉锋深呼吸说道,“她猜到了陈村被剿灭是必然的,也猜到了下一步紧跟的就是压死自己在警方这边的最后一棵稻草,但是……我们没有算到他们会找邬盎下手。”

“她甚至猜测到Shang可能会绑架你作为要挟的筹码,”池厉锋轻笑一声,“她调侃说到时候会像个英雄一样就美,然后再把这样美好的形象摔进低谷。”

上井只刁钻而精明,多年的监视让他不会不知道邬盎与池田靖的关系有多好;而相较於池田靖的交友圈,邬盎简直是最佳人选。

“监狱解救的行动里,我们没有料到会有狙击手。”柏澄说,“因此在打死阿沙后红点落在你头上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快吓死了。”

包括池田靖。

她在看见邬盎额前的红点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上井只的授意,但是没有想到这个颠公竟然还要给自己和竹昱之间摆一道。

“那时你被她拿枪指着,”田昭问,“有后悔信任过她么?”

竹昱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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