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海的康笑骂了一嘴,站在上井只身边,揶揄的睨着他,“你怎么不心疼给她打个普鲁卡因?”

“她自己不打,刚刚还找我要黑疙瘩来着。”上井只点上烟,淡漠的看着池田靖裹好纱布,“说好了,谁敢给她拿黑疙瘩,就把脑袋留在我房间。”

池田靖从来不在卧底时期用注射麻醉,局部的都不行。这是她长期紧绷的神经所不能抵挡的,也是所不能接受的。

她要时刻保持绝对清醒。

“……嘶,”池田靖用嘴咬着纱布头端,绑好带子,“习惯了——老板,”她客服式微笑回怼,“麻掉我一根指头就相当於断了我一根指头,这么多年经验的总结。”

女佣把东西收拾掉,上井只转过头看着海的康:“怎么忽然过来了?”

海的康朝池田靖扬扬下巴:“你问呢,看来消息不灵通啊?”

池田靖无辜摊手:“别,我就比你早几个小时回来,两天没合眼了,哪里来的时间通知——康嬢,有点人文关怀好吧?”

海的康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尕垹村被屠了。”

上井只翘着二郎腿,休闲西服把人衬得贵气而冷利。他一挑眉,手里夹着雪茄,倒是不惊讶:“哦,是么。”

“是,”池田靖不理会海的康的刀眼,“不然我和眉泊不至於逃得这么仓促,至少不会拖着这伤。”

“老娘的心血!”海的康声音拔高,带着刺儿,“一个村子!从佤邦五星监狱里买出来的头子!草!全他妈给那帮条子冲业绩了!!”

上井只眉心微蹙,浓厚的白烟看不清他的神色。“‘沉渊’的进展如何?”他问,依照这个情况,原料只能从腊戍的厂子里出了。

海的康闻言,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把视线投向池田靖。“这不是全靠这位Có chín cuoc dǒi②的chi cá嘛!”

池田靖闻言不干了,双手一摊就是倒在沙发里:“我就问你,我从回来到现在有闲着或者没事的时候吗?”

上井只及时打住了又要吵起来的两个女人,“Nguyen Aya,”他转过头,看着池田靖,“过几天伤养好了就去跟康嬢看看新园区。”

“新园区?”

“北部佤邦的孟多,在南卡江旁边。”海的康解释道,“三年前Sho Uei就已经在那里买下地,新的园区初步成型。”

“唔,”池田靖大脑里绘制着金三角的地图,点点头,“我知道那个地儿,它南边就是当初我挑擂台的监狱嘛。”

上井只挥挥手,像是在驱散烟雾。“康嬢已经把密支na那边的厂子迁过去大半了,”他说,“‘靖渊’的提纯还是出现了问题,成瘾性太慢,恢复不到当初的效果。”

池田靖细长的睫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