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靖呼吸一轻,举着的枪的手平稳。她薄唇轻阖:“你干了什么?”

“你有三年没有来过了,三年。”上井只转过身,走向佛堂正中间的佛像面前,双手插兜,微微仰头虔诚的看着垂眼佛陀,“这里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佛庙了。”

枪口跟着男人的移动而移动,池田靖的余光快速一瞥那尊像。“……你加装了通讯阻隔器,”池田靖的声音发紧,染上一层怒气,“你只屏蔽了定位地图。”

“还有呢?”男人笑道,“Em bé,我不希望你只关注这些冰冷的东西。”

池田靖那双外双桃花眼微微吊阖,琥珀色的眸子浸了寒:“还有的,在陈村就发现了。”她缓缓说,声音传进联络器,被所有人听的真切,“这尊佛像不是三年前我逃走之前的版本。”

“变化不大,但是总觉得哪里变了些。”池田靖说,“剩下的猜不出来。”

上井只也没有回答,走上供香的台面上,大手一挥扫掉香火贡品,在桌面下摸索一会,找到了什么一按,平整的桌面上露出了一个极富科技感的操作屏。

“不过来看看么,宝贝。”发着笑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专门为了你准备了三年。”

池田靖缓缓走上前,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阴森战栗。“是么,”她肩颈毫不放松,“那么咱俩真是心有灵犀。”

池田靖等着杀死他等了三年,忍辱负重了三年,过着看似云淡风轻的喘不过气的压抑日子过了三年。

“但是我也等了三年。”上井只真诚地说,“我一直以为你会主动回来找我,我想,你对我的恨意总会在时间的磨练中变得愈发不可收拾,最终压过你的理智……与正义。”

池田靖笑了:“那真是让你失望了,老板。”

“Nguyen Aya,”他一字一句的念到,灰色的眼眸注视着她,“你曾经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池田靖桃花眼眼尾带着一丝猩红,余光微微瞥道操作屏上晦涩繁琐的数据和模型图。

上井只的话全部传回了总部,在每一个人耳机里清晰的播出。

“你不用欺骗或者自我欺骗,即使你出生在一个警察的家庭,一个禁毒大国,你的人格在出生的那一天就被定格了,”上井只说,“你是个和我一样的人。”

“或许你察觉到了,或许没有。”男人走过来,毫不畏惧地顶上枪口,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几厘米,“身边的人那些人的思维和眼界不过寥寥余生,他们愚蠢无知,拘泥於小情小爱,根本了解不了你。”

“你的才华与人格应该冲破这个迂腐的世界。”

男人作呕的理论传入竹昱的耳机,紧接着就被切走:“竹昱!”魏堇的声音有些紧张,“你们在哪里?!——定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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