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靖!”

她猛地回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月光剪出她矫健的身影,灯光温润的映在她立体的面上,把那张刀雕般的脸照的冷凛。她呆了呆,竟然晃了神。

身后一声闷哼,当啷一声,上井只竟然硬生生的把左手拽脱臼,脱出了手铐,右手挂着镣铐,反手钳住身前池田靖的喉,毫不忌惮后者拿着枪抵着自己的喉咙,从牙缝里挤出问候:“有客人来了。”

“放开她!”“别动!”

池田靖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颤抖,并不敢忤逆男人并不用力的桎梏。“别动!”她咬着牙,拔高声音吼道,“有炸弹!!”

竹昱顿了一下,视线放在上井只身后的操作屏上。

“佛堂的地下是中空式,卡斯特地貌的复杂性导致土质也并不坚硬。”上井只压低眉眼,下三白盯着来者,晦暗不明,“亲爱的刑警同志,我劝你听一下她的建议,因为这些爆炸点都是提前设置好的,我无法中途暂停它。”

池田靖的眼珠看了看房顶,正红色的墙皮裂出细缝,碎石块滚落阴暗角落。“竹昱,”池田靖胸膛微微起伏,“求你了,别动,听话。”

竹昱下颌紧绷着,没有说话。

“这里多年侵蚀,地下河丰富交错,形成了特殊的喀斯特地貌,正好就在佛堂下面。”池田靖努力平静声音,“我不清楚上井只在这里放置了多少炸弹,但是我不能冒险。”

“……所以呢?”竹昱稳稳地回接住男人略带敌意的目光,话似乎不是回答池田靖的,“我如果偏要一意孤行呢?”

上井只笑了笑:“你如果希望我们三个死在一起的话,你可以试试。”

“不要!”池田靖喊道,“别!竹昱,求你了,别动!”她的声音几乎乞求,却坚毅,“听着,竹昱,我有些话必须说。”

“等着我接你回家,”竹昱提着枪,闷热的天气下起了小雨,她脸色阴郁,“你可以慢慢跟我说。”

“不,”池田靖垂眼,临危不乱的掏出手机把联络线单接到总部,开了外放,“听着,这些话我不能等,也不想等。”

“我不否认Shang对我的评价,当然,仅限於个人的话,甚至我觉得很对。”池田靖睫毛微颤,声音透亮清晰,“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有心理障碍疾病,其实不止是三年前,不止是我。”

“病态的还有上井只,此次目标人物Shang的真名。”

竹昱站在那里,背后浸着冰冷的雨水,冰与火交错着。

“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与普通人的不同,但是我愿意泯於平凡,但是我对於社会型情感确实……没有办法过多的进行感受。”

“我的一生短暂却多舛,我的父母的中式教育没有让我过多的感受到亲情的具象化;但是我很幸运的接受到了教育,树立了社会秩序下应该让个人拥有的符合时代价值的观念,收获了友情,”她顿了顿,眼底闪过温柔,“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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