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1 / 2)

八岁时被亲生父亲弃如敝履的那一天,她才意识到无论曾经笑得多么开怀,她的家也早已经在她察觉不到的时候悄悄腐败,不管她那天哭得多么悲痛,也无法将破镜重圆。

从那时起,她对放大的情绪表现下意识抗拒,把自己封在厚厚的保护壳里,将自己的一部分自由剥夺。

即便如此,她也仍然不能免俗。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令你觉得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即使大家都会笑,会哭,会嗔怒,也会安静与失落。

但只有萧以歌,璀璨盛烈的美衬得周遭一切黯然失色,再有那喜怒与嗔怪都张扬无拘的自由,便没有人能与之匹敌。

从第一眼起,她再也收不回目光。

见苏杭不被周遭侵扰,萧以歌吊起的心才平稳放下,微笑着伸出细柔手腕:“来。”

萧以歌的态度引起宾客们新的议论方向,原本针对礼物的注意力转移到她们的关系上。

“她们居然认识?”

“看以歌的表现,不像只是给个面子。”

手链环住手腕一圈,还余下小部分空隙,算得上刚刚好。

苏杭松开她的手腕,满意地牵动唇角,“好了。”

萧以歌左右晃了晃手腕,冰凉的手链逐渐染上自己的体温,她将悦耳的声音拂上苏杭的耳畔:“我叫人带你去休息,等下陪我吃蛋糕,不许乱跑。”

苏杭的耳尖顿时发烫,她忍着要揉耳朵的冲动,轻轻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想说话

第11章

萧以歌朝身后招了招手,佣人跟上苏杭为她引路。

这段插曲引来的争议持续不久,萧以歌的态度显然是跟苏杭亲近的,谁也不会跳出来去问上一嘴,很快便恢复了苏杭来之前的热闹。

身在人群之中的萧曼仪耳听八方,又将刚才那一幕看进眼里,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跟上苏杭寻找位子的脚步。

佣人得了萧以歌的指示,带着苏杭去清静角落的桌椅。

周围宾客稀少,隐约还听得到潺潺流水声,在这个聚会里显得安心舒适。

只是苏杭才想坐下,一道高跟鞋声从容不迫地紧随而至。

她礼貌地点了个头,对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一起坐下。

路过的佣人为她们上了两杯香槟,苏杭默声落座,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打量。

岁月将她雕琢出成熟的风韵,华丽优雅的旗袍加身,雍容缓步,仪态万千。

萧曼仪端起香槟微微摇晃出波纹,颇有兴味:“苏杭?”

“是。”苏杭应道。

这长辈应该是萧家生意上伙伴,她不能给萧以歌添乱,适当应付几句也就过去了。

萧曼仪思索着点了点头,嘴边蓦然显出一缕捉摸不透的笑:“你跟以歌是什么关系?”